,隔着帷幔就看到白景音趴在桌上,滚动这一个橙子,目光却直直的望向前方,怔然出神。
“你在想些什么。”他出声问道,
白景音坐直了身子,见元睿明终于回来了,连行礼也顾不得,神色凝重的上前急道:“今早赶到社稷坛追刺客的那些侍卫,皇上能不能不要灭口,饶他们一
命。”
元睿明原本想安慰她几句,可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见到他的第一句不是解释不是请罪,却是为别人求情顺便带着些指责的意味,
他的脸沉了下来,深邃的眼眸看向白景音,质问道:
“在你要保别人的性命前,最好弄清楚今日之事是何等的严重。”
“我知道。”
“你知道?”元睿明眯起眼,“你知道春社代表着什么,民以食为天,大启又以农为本,社稷就是国之命脉根基。社日祭礼就是于农耕前祈求丰收,百姓的重视信仰程度有多深,你真的知道?”
“为了拜神祭天,可对人命却毫不顾惜,这就是大启的信仰吗。”白景音只觉得封建愚昧让人可怕。
“你若真的顾惜,就不该没有分寸的在社稷坛上动杀刑。”
“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白景音直直的盯着元睿明的双眸,“我说是他引我去的社稷坛,然后自刎在我面前的,你会信吗。”
“朕信。”元睿明径直道。
白景音一愣,她以为元睿明会反驳会质疑会指责讥讽自己,却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回答。
“可只有朕信有什么用,割伤他脖颈的那把刀出自宫中,乃侍卫专用。而你以侍卫的身份去捉拿刺客,后来刺客血溅社稷坛都是众目睽睽,旁人岂会相信。”
那刀竟出自宫中?
“竟在这种细枝末节上都花了功夫。”白景音冷笑,“看来诚肃殿的那场大火也是早就设计好的了,在皇上的寝殿防火,却要特意选在皇上不在的时候,这样明显的矛盾,我当时竟会差不觉不到。”
“朕已命张淮义去查,那火是从殿内加了火油燃起的,所以才会在极短的时间火势凶猛。”
一定是趁元睿明换好祭服去正殿的空档溜进去的,
内鬼无疑了。
“皇上要带我去斋宫的事,还有谁知道。”白景音摸清楚了大致脉络,将范围缩小了许多。
元睿明沉默了片刻,
“这件事朕也有责任。”
白景音表示不解。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