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的。
一番玩闹之后,纾甯才心满意足地收手喝茶,“怎么样?我演戏不错罢?”
“是真不错,怪像那么回事的。”林樘极其认同地点着头,“我还真以为你不好了……”
他的语气便是忽地有些凝滞阻塞,“我实在是害怕……害怕你真有个什么的,那我就真是该死了。”
这般忽地认真起来,纾甯倒也意外,旋即便也觉着深深的感动来。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生出来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的。”纾甯往前凑了凑,依靠在林樘怀中,伸出手来轻轻刮着林樘的鼻子。
林樘就势紧紧牵着纾甯,一如既往的温柔宁和:“再过几日,便是新年夜宴了。皇贵妃……”
他无奈地喘了一口气,语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愤恨:“皇贵妃肯定是要出席了,搞不好还要再次协理六宫,我总担心你,不若你告假了就说不去了罢。回头我下了宴席再来陪着你。”
“这怎么行?”纾甯忙地摇头:“除夕第二日便是元日,你我都不能告假缺礼的。”
“可我……”
“你要担心的,不是咱们,而是皇贵妃。”纾甯胸有成竹地笑笑:“她这次复宠可是下了血本的,不是装病,是真的病了。可为着面子,她肯定会出席的。有皇贵妃与咱们对比,我也没什么忍不下去的。”
“唉,总是说不过你。”林樘苦笑一声,旋即故作凶狠地瞪了纾甯一眼:“罢了,就听你的才好。”
“嘻嘻嘻。”纾甯佯装胆怯:“多谢殿下关爱,奴感怀备至。”
“你怎么这么阴阳怪气?”林樘却是翻了个白眼。
“你……”纾甯气的牙痒痒,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索性直接转变了话题:“朝中的万安与文迦,究竟什么时侯才能处置完啊?”
“旧岁之事,不会等到新岁的。”林樘冷静道。
“我想见见文迦。”纾甯忽地抛出一记惊雷,不由得教林樘瞬间无语哑然,甚至是有了拒绝回答的心思。
殿中骤然安静,彼此都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微弱呼吸声。
许久,林樘才无奈道:“为何?”
“有些事情得了结,有些帐得算。”
“还有,不能让她死的那般安心。”
……
昏暗潮湿的诏狱地窖之中,正关着几个苦面乱形之人,或是高声直呼冤枉,又或是如痴傻般自顾冷笑,其中有几个身上还存着新伤旧伤交叠在一处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