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无稽之谈罢了。”潘颂摇着团扇轻轻一笑:“宫中流言,今日是一件,明日又是一件。臣妾可信不过来这么多流言了。”
皇贵妃打量着潘颂,甚是意外:“瞧着潘婕妤近来心情是不错,连话都愿意多说了。之前潘婕妤小产,整日自闭宫室,连陛下都不见呢!如今,可见是身心都大好了啊。”
语气之中,尽是阴阳怪气,透着几丝淡淡的恼怒。
“托皇贵妃娘娘的福,臣妾还真是好了许多。”潘颂一双剪水秋瞳笑意盈盈,“臣妾前些日子便好了不少,只是心中觉着愧对陛下,便日夜在殿中为陛下制作平安符等物什,就快好了。臣妾又想起皇贵妃娘娘对臣妾的恩德来,自然便是好的更快了些。”
潘颂一言罢,皇帝目光便是被吸引了过去。这些日子潘颂一直不能从小产的悲伤中彻底走出来,以至于对着皇帝也有些淡淡的。起初皇帝还能耐着骄傲性子去看上一看,到了后来便也觉着厌烦愧疚,竟是不敢也不愿再去看潘颂了。
那时潘颂忙着悲伤,也一直未有理睬皇帝,两人便是这般互相冷着,直到了今日。
纾甯忍不住看着潘颂,心中惊奇之余便是感动。自己与颖嘉也劝说过几次潘颂,当时潘颂只听的好好的,到底没什么动作,自己虽替她焦急,然而不能常常入宫便也只能是干着急。
却不想潘颂今日这些话,倒像是她一直在暗中准备这些一般。
只是看起来,潘颂到底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今日说出这般话,多半是为了帮助自己分担火力的缘故。
“是么?”皇帝本冷峻着的面庞陡然多了几分暖色,目光从纾甯身上转到潘颂身上,眼中多了几分期许,“爱妃,竟是这般有心么?”
潘颂缓缓站起,她今日着的一身是极其淡雅的浅绿色暗纹长衫配上月白色花鸟马面,再加上这些日子她不大饮食身形越发消瘦,整个人站起只如弱柳扶风,又似是一朵清丽的茉莉花迎在骤风疏雨中,让人生出许多怜爱心疼之意。
“回陛下,臣妾小产之后便是一直心气郁结,心中也知道冲·撞了陛下,真是此生都无颜面见陛下了。想着唯有自己做些小物件,祈求陛下平安,臣妾便是此生再不伴驾心里也是知足的了。只是臣妾手笨,这些小物件做了七七八八,怕是不得入陛下的眼。”
潘颂垂着双眸,泪珠于眼眶之中盈盈打转,越发显得她柔弱可怜。
皇帝看着,只觉着满心都是感动,一时间便也顾不得旁的了,忙地起身亲自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