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才出言组织场面,轻声道:“好了,太子妃是小辈,你作为庶母,说两句也是应该的。快些起来罢。”
沈婕妤只觉着满腔怒火委屈,偏生又无处释放,只得称谢站起。
纾甯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场参拜的风波会到此就结束,随着沈婕妤站起带来的仅仅是短暂的平静。嫔妃们“其乐融融”地聚在一处闲话家常,一些嫔妃自然得看在面子上例行公事一般夸赞自己这个太子妃,看起来倒是和谐无比的景象。
皇贵妃在里头夸的最狠,自然也最让人不能小觑。
“听说皇后娘娘的妆容这些日子都是太子妃来亲自侍奉的。如今果真是瞧着更显得娘娘娴静雅致,别有一番风味。太子妃真是有心了。”
纾甯也只能说皇贵妃谬赞,摆出谦虚的样子来。
“娘娘可真是有了个好儿媳妇。”皇贵妃笑着:“模样儿自然是没的说,性情也好,也会侍奉人。还很是节俭呢!”
底下的宸妃邵令红则饶有兴趣地问:“娘娘这话怎么说?”
皇贵妃悠闲地拨弄着头上挑牌,那珍珠挑牌便随着皇贵妃的言语一齐轻轻来回波动,恰如波浪。“本宫听闻,为着黄河水患,太子妃在清宁宫中禁了点翠,足见太子妃孝悌之心,一心为陛下娘娘分忧呢!”
纾甯不禁一个激灵,这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称赞自己是孝悌节俭自己是相信的,可是从皇贵妃嘴里说出来,就是好事都会变成坏事。
自己可不相信皇贵妃会是真心夸赞自己。
果见皇贵妃玉手一翻,话锋一转,便道:“只是点翠这东西,也不是一般人能戴的。为显尊贵,陛下才赐给咱们姐妹。倒是太子妃这样一禁,皇后娘娘自然无需在意,可咱们姐妹,可是不知道该不该戴了呢!”
陷阱果然在这里。
虽然纾甯没有准备,可还是得上前躬身施礼:“皇贵妃娘娘,臣妾并无这个意思。只是命清宁宫中诸位姐妹少戴点翠,以省些资费留着治水。”
“臣妾想着,皇后娘娘带领后宫诸位娘娘节俭,皇贵妃娘娘内侄万阁老在前头治理水患,诸位长辈都如此了,东宫女眷身为晚辈总不好什么都不做,这才下此命令的。”
一番话说的平静恭谨,皇贵妃自然挑不出什么错来,甚至纾甯还搬出了皇贵妃的侄子万安在前线治水之事,皇贵妃甚至连回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自己的侄子究竟是治水还是做了些旁的,皇贵妃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