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打扮向来是最废时间的事情,这般由着梦云找了一个小宫女侍奉梳头,竟是生生梳了一个多时辰,梳完之后,纾甯困了。
梦云笑着:“那娘娘便先睡着。就这般靠着软枕睡上小半个时也是好的。”
纾甯笑了一笑:“算了,这样子哪里睡的舒服?外头还那么多人在等着呢!”
莲步轻移,缓缓而至正殿高座,众人见着纾甯进入,皆是神色各异,一齐赶忙上前给纾甯行礼。
“辛苦诸位了。”纾甯缓缓而坐,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轻轻扶了扶鬓边的草虫头簪子,“想必诸位也知道发生了何事,这事情嘛,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入宫时日尚浅,许多事情还都不太懂,所以请诸位资历深厚的‘指点’我一番。”
纾甯语气轻柔温和,只如三月初春的春风一般和煦。只是落在众人耳中,却浑然变了一种感觉。
分明不是什么严厉的语气,可就是教人听着如同纸刀子一般割人心肺。
未等众人有所表示,纾甯便先示意教人松开文迦的嘴。文迦被松开后本能欲开口,然一瞥见纾甯如刃目光便只得安静跪在地上。
“韩尚服,我记得不错的话,您十岁入宫,如今有三十五年了罢。”
韩尚服眼神一凛,语气却是未免显出惊慌:“娘娘圣明,说的正是。”
想不到,这个入宫五日不到的太子妃,居然能将一切查的这么清楚。
“这三十五年里头,后宫中大事,玳宗皇帝改立杭皇后一次、先帝复位,复立孝庄皇后是一次、陛下册封西宫娘娘又一次、册封皇后娘娘再一次。光是立皇后,就四次 ,尚服经历懋典甚多,怎的就今次弄错了事情呢?”
韩尚服方启唇欲言,却又被纾甯抢了先,“尚服是不是想说,就算是四次立后盛典,可没有一次是立太子妃的,所以把太子妃的服饰弄混了也没什么,是吗?”
韩尚服更是怔住,这个太子妃,还真是会揣摩人的心思……
“可我怎么记得,先帝在世之时,陛下为太子,曾属意西宫娘娘为太子妃。当初连着太子妃礼服都准备好了,只是先帝重病,这才作罢。当初尚服,可是亲承陛下之名,怎么会……弄错了呢?”
“还是尚服想说,时间久远,不记得了。可这就更说不上了,宫中一切都有定制,该是几件就是几件,尚服能拿出两组玉佩,便知尚服当初准备礼服便是准备了两组。”
纾甯一股气将该有的可能都尽然说了个遍,才缓缓看着韩尚服,“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