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宫前。
奎因一手捏在那黑鸦军校尉喉咙处,挟持着他,立在晋阳宫正门前。
一大批身披黑甲,手持利器的黑鸦军士卒自晋阳宫内冲出,将奎因与被他挟持在身边的校尉团团围住。
“娘的,你这个疯子。”那黑鸦军校尉被奎因掐的脸都紫了,感受到奎因手上的力道,他不敢反抗,只得骂了一句。
只是因为被掐住,他的声音显得异常尖细,这一句喝骂非但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有几分滑稽。
“这位大人,我看还是让他们退下吧,我奎因一介粗人,要是一个不小心力气使大了,恐怕对大人不利啊。”奎因在那校尉耳边戏谑道。
“有本事……就动手,你……跑不了。”那校尉十分硬气,没有任何像奎因屈服的意思。
“慢,都退下。”就在这时,一道如同清泉流淌,婉转动听,如同一阵清风拂过耳畔,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响起。
奎因顺着声音望去。
之间一脸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一身白袍,身材窈窕玲珑,体态曼妙,宛如一株婀娜多姿的柳枝的女子,漫步自晋阳宫城门内走出。
虽然因为戴着面具而看不清脸,但单看身材,还是极好的。
在其周围的黑甲士卒见了她,都纷纷自动的让开一条路,知道她行至奎因与那黑鸦军校尉之前。
“原来是李大人。”奎因看向眼前带着面具的李存忍,开口道。
“你说,伱想见晋王,是有什么冤情吗?”李存忍并未理他,也不在乎奎因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这天下认识十字门门主的人少吗?认识,又有什么用呢?
“李大人来得晚,怕是没听见,我再说一遍,我是不良人奎因,是来替监国传旨的。”奎因掐着那黑鸦军校尉,继续道。
“阁下就算招摇撞骗,也该编些像样的故事。
大唐已经亡了,又何来的不良人,何来的监国,何来的旨意呢?”李存忍看向眼前掐着黑鸦军校尉的奎因,开口道。
就奎因一个人,义父竟然准许她动用殇组织,此刻,整个殇组织都已经埋伏在暗处,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让奎因人头落地,甚至连他手上的黑鸦军校尉都不会伤到。
伤到了也没关系,蝼蚁而已。
只是来之前,李克用曾言及,最好能让来人知难而退,绝不可见血,似是……在忌惮些什么。
这天下,还有谁能让她义父忌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