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让她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常安望了一眼韩燊,那时他已经被几个警察按倒在地,正七手八脚地给他戴上镣铐。
绷紧的弦在那一刻松得彻底,若不是她的背正抵着墙头,眼下她已然倒地。
“没事吧?”顾黎问她。
常安摇摇头,失声道:“没事。”
顾黎盯着她,眉心越蹙越紧,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很虚弱。视线往下游移,她的颈间已然又是一片殷红,汩汩流淌,比昨日更为严重。
顾黎剑眉深蹙,说了句:“该死。”
随后抱起她,匆匆出了审讯室,坐上警车,往附近的医院奔去,脸上多了几分罕见的急色。
另一边。
季李冲到了韩燊所在的宿舍。那时,他的舍友大多都在,看书的看书,玩游戏的玩游戏。
不过,对方在看到那么多人冲进来后,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其中一个从上铺爬下来,戳了戳坐在书桌前看书的那个舍友,小声问:“我去,什么情况?”
看书那个舍友摇了摇头,将书本合上,那二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落到领头冲进门那个人的身上。
还不等二人开口问些什么,就听到对方说:“警察办案,例行公事。”
话落,那些警察就开始在宿舍里翻查。二人也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也不敢多问,就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翻查。
季李搜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死者的头颅,只是在韩燊的床里发现了几张心理咨询室的咨询卡,放在他衣柜里的六合山的门票,一瓶开过封的安眠药,以及用布包裹好的一把缺了口的菜刀,虽然他冲洗过,但还是残留了部分血迹。
季李将这些东西装进了物证袋里,极有可能就是他犯罪时所用的工具。只是,作案工具找到了,最为重要的东西呢?它在哪儿?想到这儿,季李脸色有些阴沉,眉头深锁。
明明韩燊说他将死者的头颅放在了宿舍里,眼下为什么找不到?到底是哪里遗漏了?
就在季李百思不得解的时候,有一个人从厕所里出来,骂骂咧咧地走了宿舍。他应该也是韩燊的舍友,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嘟囔着:“这厕所,怎么总有一股怪味?难闻死了。”
厕所?难闻味道?
季李目光流转,立马从对方的说辞中捕捉到了重要信息,他伸手抓住那个学生,激动开口:“你敢刚刚说什么?”
那个学生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季李,当他看见对方腰间的配枪,枪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