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疑你,只是常言道‘自古最是烦恼帝王家’,你若想和歆儿共结连理,不免就要沾染到我们这帝王家的俗事来,你可要想好了。”
原来她叫歆儿!悟清想到公主的模样,不由得痴痴了笑了一声,说道:“我若真与公主永结同心,以后生活便随她心意,单这皇家的事我们不会参与分毫便是。”
司马岱叹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啊!悟清,你可知我这大晋朝是如何立国的?”
悟清一愣:“这我倒是真不知晓,仿佛也很少有人提及此事。”
司马岱从龙椅上起身,扶着御书案道:“五百多年前,大魏朝初立,魏武大帝君临天下,镇压一世,只是这魏武大帝修得帝王道,虽然修为高深,但性情凶烈,做事狠辣,一生杀伐无数,便是立国后也刑法酷烈,征战无数,天下苍生为此丧命者不知繁几,引得天下怨声载道,等到他驾崩后,天下间便反声不断,其后继者又无他的雄才伟略,所以大魏朝支撑不过百年便轰然崩塌;我司马家原是大魏旧臣,有见大魏朝之兴亡,在逐鹿天下时便立下血誓,我司马家若得天下,终其一朝,不让族人修道,此举得到很多平民百姓和修行者的支持,也正是在他们的支持下,我们司马家建立起了这大晋朝,也一直遵守祖上的誓言,不让族人有修仙之辈。”
站着说了这些,司马岱松了松筋骨,又坐回龙椅上,接着说道:“然我大晋朝现在虽国运昌隆,可也被很多人所仇恨觊觎,其中便有大魏朝的后人,我大晋立国之初便出了法令善待大魏后人,可他们却并不领情,举族隐退大荒之中。现如今江湖上新起一派,名为‘朝天宗’,据密报其功法与魏武大帝的帝王道有极近之处,其宗内门人也多是陌生之徒,想来便是在大荒内繁衍生息的大魏后人创建的这个宗门;本来这宗门创立也无不可,只是这朝天宗竟蛊惑人心,吸纳搜罗众多枉法之辈为己用,这一两年来更是开始往中原腹地渗透,想来是野心不小,要行改朝换代之举。”
司马岱说完,看了看殿下的悟清,笑道:“这还只是一个前朝遗患而已,天下之大,烦心之事数不胜数,而哪件事又都要十二分小心去做,治大国犹如烹小鲜,既不可操之过急,又不能懈怠应对,而你若是与我孙女儿结了连理,那这些事便成了你的家事,你的分内之事,这与你们这些修仙者的清静无为之道意可谓背道而驰,何去何从,你愿做个抉择么?”
悟清摸摸鼻子,苦笑道:“若如此说来,这朝天宗的事还真是我的分内事了。”
司马岱奇道:“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