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偷偷溜去的战场看到的那个咆哮身影,虽刻意避着京城消息,但曹阿丑还是知道帝国上下年轻一辈的人都对白度峨当这个兵部尚书颇有微词,认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好人不适合掌控兵部。
他这些年也不断的想过那个精彩绝艳,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冠军侯;那个一言不合就抓着皇子一顿打,轻轻一挑眉便让满城闺阁女子自认配不上,许愿时只敢许做他妾,不敢许愿做他正妻的白大公子,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毫无个性的烂稀泥。
这会他知道了,老虎受伤了所以需要静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便不是老虎,这个如兄长般的人还是当年那个人,一点都没变,只是将骨子里的气息藏到了骨子里不外露,避开白度峨那穿越几十年未曾变化的视线后曹阿丑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一身粗布的白度峨看着流着泪摇头的削瘦身影曹阿丑,缓缓道:“不甘心也好,意难平也罢,你若是来京城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就好好看看;若是有什么反逆的心思,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说完之后的粗布白衣老人一步一个台阶,不紧不慢的往山下走去,青鹿山的千层阶只剩下最后的百层,瘦弱凄冷如女子貌的曹阿丑突然道:“皇上仙去的时候我可以去送一程吗?”
夜色下伟岸雄奇的白衣身影停顿了一下,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江湖上有绣花鬼之称的杀手曹阿丑缓缓坐在台阶上,那袭白衣远去后青鹿山就陷入了虫鸣声之中,曹阿丑惊惧发现那个男人发怒之时整座山没有一只虫子敢鸣叫。
青鹿山往小江南方向的路上,云墓生拉着雪迟迟缓缓散步,雪迟迟尝试着挣脱开少年的手,但是并未奏效。
“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曹阿丑突然不动了。”雪迟迟头上带着金冠,少年头上有一根银钗,在月色下相映成辉。
“是一种解药,我有一件防身宝贝,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雾,只要沾到一点便是大罗神仙也会眼冒金星。”云墓生颇为自得。
雪迟迟本能的有点不信,曹阿丑的实力她是听说过的,这个世上毒药不少,但是能对高手起作用的却几乎没有,唯一被爆出来的只有五十年前聚宝池的门主被其夫人毒死,可刚刚发生的事情又证明了云墓生所说不假,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岂不是无敌了,你刚刚都可以杀了他。”
“你想多了,这个毒雾只能让人手脚短暂的麻痹一小会,中毒的人这段时间里并不是丧失行动能力的,刚刚我打了他两巴掌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