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盼瞧着姜秀珍走进来，问道：“你可真闲，今天又来我家，想干什么？”
“你整天呆家里挺烦闷的吧，我来看看你呀。”
顾盼盼撇嘴：“让你失望了，我不烦，挺好。”
姜秀珍走到顾盼盼近前坐下：“今天迎宾楼很热闹，徐府给操办的满月酒，我刚从那回来。”
顾盼盼“哼”了一声，继续吃饼干。
姜秀珍又道：“我看见了徐恒铠，顾莹莹和他站一起接待客人。顾莹莹今天穿的宝蓝色春秋套装，肯定是友谊商店买的，洋气又漂亮，衬得她好身材，跟个电影演员似的，徐恒铠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哎唷，眼睛都不带眨的。”
顾盼盼一口饼干刚到咽喉，差点没卡住，忙拿起茶杯喝水，目光阴沉沉地看着姜秀珍。
姜秀珍一抬下巴：让你不理我！
顾盼盼把饼干盒子扔到姜秀珍身边：“给你了。”
“稀罕。”姜秀珍说着，还是掏出块饼干咬一口：“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
“你看见顾莹莹脸上的疤痕了吗？”
顾盼盼问道，她清楚地记得当时挥刀划中顾莹莹，那力度和手感，绝对伤得不轻，顾莹莹的脸百分之百破相了，伤口很深，起码得两寸以上，形成疤痕后别提多丑了。
这样，徐恒铠还能有深情的目光？骗鬼呢！
姜秀珍拿起第二块饼干：“什么疤痕？顾莹莹吗？没有啊，她们搞艺术跳舞的人很会保养，脸上光滑白嫩一颗粉刺都没有，哦，她今天涂口红了，比平时多好看点。”
顾盼盼坐直身子，不相信地瞪着姜秀珍：“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看见顾莹莹？你是瞎的吗？顾莹莹一个多月前伤到脸，很长一道疤，破相了！”
姜秀珍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就站到顾莹莹跟前和她说了一会话，她脸上有没有疤我能不清楚吗？哪里破相？脸跟以前一模一样的。”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的……”
顾盼盼软软地靠进沙发里，努力回想那天夜晚，她怎么挥刀，手上有割到皮肉的感觉，后来顾莹莹惊叫，徐恒铠看不清人，以为是小偷抢劫，踹过来两脚，她躺倒在地上，还看见顾莹莹用手捂住脸，血液滴落在地上的雪堆……
爷爷和大伯也说过，顾莹莹伤得很严重，顾府请了好几个大夫。
不可能没有疤痕的，应该是——往脸上涂了脂粉？
顾盼盼问道：“顾莹莹脸上涂厚粉化的舞台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