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六合楼的“流民”们陆续“逃难”到北平,燕王府军器监的生产力就越来越大,已经基本能够满足前线需求,这令朱高炽感到十分满意,所以对曹阔私下里做些“小生意”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了这些琐事拖累,又有燕王世子的“照顾”,曹阔便彻底放飞自我,开始专心致志的同殷寒袖修炼起了刀法,这对他们双方都是一个进步,连同被囚禁在地宫里的左攸也受益匪浅。
通过与殷寒袖的进一步接触,曹阔不但对高人用武有着新的认识,同时也对八荒读术的“阵字诀”有了不同的理解,他以前一直以为洞察对手是要了解对手,有些防人不如识人的意思,是通过知己知彼从而掌握对手的意图。但殷寒袖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洞察绝不是观察,其手段也不仅仅是去了解对手,还可以有一些引导的因素在其中,甚至是欺骗。
而且洞察别人并不是武者最大的要诀,能在洞察对手的同时能洞察自己才是一个习武之人最终的目的,这已经涉及到“列字诀”和“前字诀”的运用,所以曹阔不仅在刀术上有着突飞猛进,在八荒读术的修炼上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阵字诀大成,列字诀起步。
唯一闹心的就是殷寒袖推演起刀法来可不是做做样子,他对刀法的苛求连最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认真的一丝不苟,每每都是真打真上,连双方使用的兵刃都是按照各自武器的样式足斤足两打造的不开锋兵器,每天都把曹阔和左攸收拾得半死。
“他今天又打你了?”刀佩华见曹阔爬回来,赶紧扶他进屋。
曹阔难掩脸上的淤青,尴尬的一头扎进床里,把半靠在里面的刀清蝉扑倒,然后问道:“他们走多长时间了?”
刀清蝉挣扎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道:“按日子算,奎狼应该见到熊舵主了;因为张鹿今天刚回来,说陵川县那边已经撤完了,银子被二爷接走了,洪九也躲在了二姐的醋坊里,小伍的爆竹作坊不惹眼,也没事;廖矮子举家北迁,投奔您来了,过些日子能到;但井犴是否能找到你说的那个火旗卫还在两可之间,觜猴这会儿不在铁石轩就在原武运送局,只是翼蛇肯定还在路上,撂刀口确实远了些。”
曹阔留在燕王府这一步连他自己都觉得挺突然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安排下来,让此时的他感到越发的累了,把怀中的肉团又紧了紧唏嘘道:“希望那些银子能帮老二挺一阵子,五千人马,我都不敢搞那么大。”
“没什么好担心的,二爷现在富裕着呢,山上只要不愁吃穿就不会有人闹事。我们还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