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理防线自行崩塌了，李菲娜心里五味杂陈，认了又还不起，不认又理亏。
可她的教养告诉她，自己闯的祸是不能逃避的。但是不逃避至少她可以厚着脸皮争取下“减刑”吧？
“那个……虽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可事到如今我也没话可说，我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去偿还。可是要我一辈子为诺斯家族服务的协议太苛刻了，我的根源在中国，我没办法离开家人一辈子！”
“你还是有固定假期跟家人团聚……。”
“我不要！”
李菲娜看到了那所谓的假期，一年才给她二十天的假期回国，这都先不管，关键是她不想跟詹姆斯回法国，她做不到离开家人在地球的另一边过下半辈子，而且还是对着詹姆斯，她更加不要。
“把钱还清，你就可以不要。”
“我说了没钱。”
真是废话，她要是不差钱，早就拿钱去砸他了，还会待在这里那么憋屈？
“那就签协议。”
“可是……真的超出我能做到的范围了，我的家人会受不了的，他们要是知道我后半辈子要这样过，他们一定会伤心死的。我求你，你改一下协议好不好？”
李菲娜可怜兮兮的双眼又聚满了泪花，协议的内容等于是要她长期和家人分开，别的都算了，可是离开家人她真的做不到。
詹姆斯再次因为李菲娜的真实伤心而流出的泪水冲击了一下心脏，那种酸酸软软的感觉陌生得很。
他不动声色的抬手往自己心脏位置摸去，眼睛却看着李菲娜。她的眼泪为什么总是那么多，说哭就哭，抽泣声应该不好听的，但是为什么他也不觉得难听？
触摸不到的内心深处软了，詹姆斯深不见底的碧眼散发出了不曾有过的妥协，说道：
“三年，这份协议的有效期改为三年。”
“……真……真的吗？”
李菲娜眨眨泪眼，不敢相信的走近詹姆斯坐在他身边，期盼的看着詹姆斯的眼睛，“三年”比“往后余生”要容易接受一千倍，没等詹姆斯回答什么，她又再次急切的确认道：
“你没有骗我吧，真的只要三年就可以了吗？”
“前提是三年内你不能违反协议里面的任何一条规定，否则……。”
“好，我保证，三年期间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全心全意只为你服务。”
李菲娜得到确定答案后，泪水自动回缩，脸上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