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与顾黎的目光同时聚焦于柳凝霜，突如其来的关注让她感到一丝紧张。
她不由得默默垂下了头，仿佛一朵在晨露中垂首的花蕾，显得既羞涩又无助。
“老小子，你那什么眼神，都把霜儿吓着了……”
听顾黎这么说，杨欢白眉一挑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
“我什么眼神？”
“你怎么不看看你是什么眼神，明明她是怕你。”
见杨欢翻白眼，嘴角又微微抽动了几下，顾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随即，她给了柳凝霜一个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
“但说无妨。”
柳凝霜抬起头，再一福，轻声说道。
“弟子以为，休养生息和灭了魔渊谷，可以同时进行！”
“嗯？”
杨欢与顾黎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接着，杨欢示意她继续说。
“我……那个，师尊知道的，我原先是凌邪派来的……”
柳凝霜说到这，偷偷瞄了顾黎一眼，见她似乎早就知道这事，随后壮着胆子继续说。
“宗门里肯定还有许多别宗派来的奸细！”
“弟子相信，以师祖和师尊的能力，一定知道哪些人是奸细。”
“如果我们将这些人作为攻打魔渊谷的主力，再以师祖与月姐的实力，联手灭杀对方顶尖战力……”
随着她的叙述，杨欢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宗门间的战争，不仅仅是底层和中坚力量的较量，更是顶尖战力间的对决。
若论顶尖战力，凭借顾黎与灵月联手，魔渊谷尚留的两名渡劫期修士，不过是螳臂当车。
而至于底层和中坚力量的征战，玄天宗大可派遣那些潜伏的奸细上阵。
这些奸细不仅可以作为牺牲品减少玄天宗的损失。
还可以借此机会清除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同时对魔渊谷造成致命打击。
无论战果如何，这一切都不会波及玄天宗的根基，让他们得以休养生息，蓄势待发。
一举多得，妙！
念及此，杨欢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笑容，随即说道。
“明日午时之前，暗堂会准备好所有奸细的信息。”
顾黎笑着点点头，以她的智慧，柳凝霜的计划刚一展开，她便洞悉了其中的深意。
作为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