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执念是什么……我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柳凝霜的目光在杨欢身上徘徊，俏脸上写满了复杂的表情。
接着，她低下头，仿佛在内心深处不断地自问。
“刚才，为师见你身上有血祭契约的痕迹……”
杨欢说到这，故意迟疑了一会儿，直到她的目光重新抬起，他才继续说下去。
“那份契约，已经被我用法宝破解，噬魂魔宫再也无法对你施加任何控制。”
“轰！”
柳凝霜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雷霆炸响，她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经历了剧烈的震动。
听杨欢这么说，她的俏脸上立即浮现了震惊的神色。
“师，师尊，你说的都是真的？”
见杨欢带着笑意点了点头，柳凝霜的美眸中泛起了晶莹的光泽。
最初，在噬魂魔宫接受训练的时候，她的身边有许多的男孩和女孩，他们都是凌邪的“孩子”。
然而，魔宫的训练残酷至极。
不仅逼迫这些几岁、十几岁的孩子去杀人，甚至为了筛选出所谓的优秀者，让他们相互残杀。
美其名曰，大浪淘沙。
柳凝霜曾无数次想过逃跑。
但是某一天，凌邪将几个孩子的残尸丢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站在高台上，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你们都是我凌邪的好孩子，桀桀桀。”
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随后指尖处闪烁起明亮的幽光。
在孩子们惊恐的目光中，地上的残尸瞬间化作一缕缕魔气，被他贪婪地吸入口中。
“谁胆敢犯禁……”
凌邪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他指着一个因恐惧而失禁的男孩，脸上浮现了邪魅的笑容。
“本尊这里，不需要懦夫！”
柳凝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个男孩。
只见他的身体逐渐被一层诡异的墨色笼罩，四肢开始泛红。
转瞬间，男孩的身体化为无形。
他的生命力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抽离，尽数汇入凌邪的口中。
柳凝霜不敢直视凌邪的眼睛，恐惧紧紧攫住她的心脏，她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你们所有人的身上，都有本尊的血祭契约……桀桀桀。”
“服从，或死！”
自此以后，血祭契约成了柳凝霜挥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