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想到了丁展波。
至于我为什么想到了丁展波,那是因为余明辉这人确实有点小心眼,就算丁展波后面把实情给他说了,但是在余明辉的人生教条里面,他总觉得错了就是错了,人总需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他以前就是这样的性格。
我的心因为我这样的猜测,变得煎熬起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奔腾来奔腾去的,却感觉于事无补,只得耐着性子等余明辉挂电话。
好在很快,余明辉撂了电话,他将手机随意地丢回到原来的位置,而他又碰巧遇到了红灯,他随即停下车来。
我捏着心嗓子,喊了他一声:“余明辉。”
余明辉拧过脸来看我,他的脸色就跟那些温润的春天一样充满着暖意的生机,似乎刚才在我眼前那个有着阴冷狠辣神色的人不是他,他冲我笑笑,又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他说:“怎么了?”
我没好意思直接问他,是不是要对付丁展波。
他曾经如此介意丁展波的存在,要是我没弄个清楚就帮丁展波说话,那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说上什么话,说不定我们自己又能生出什么隔阂来。
拼命在心里面罗织了半分钟的词措后,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我跟丁展波通了个电话,他问起小灰灰的情况怎么样,我跟他说了。这四年来,丁展波真的挺照顾小灰灰的,好几次小灰灰发烧感冒,我口袋没余钱,都是他借给我的。我想着我还欠他好几千块呢,余明辉你能不能给我点钱,我去还给他?”
像我这样懂得迂回战术的,也是没谁了。我就怕余明辉不上道,没听懂,所以我说完之后,用眼角的余光瞟他,观察他的反应。
岂料,余明辉半眯起眼睛斜视我一眼,他用手敲了敲我的头,轻笑:“我没有要对丁展波下手,林四四你放心。”
我的欲盖弥彰,原来在余明辉的眼里面无所遁形,我略显尴尬,只得伸手去捋自己的头发,默不作声。
余明辉再一次敲我的头,他淡淡说:“蔡大彭,你应该对他还有印象吧?他敢用那么卑鄙低劣的手段对我的女人,这事我怎么那么容易罢休。但我可是即将有家室的人,我当然要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能用正常手段了。”
转眼到了绿灯,余明辉把手收回去放在方向盘上面,他的目光又直视着前方,我拧过头去,第一次那么大胆而又肆无忌惮地看他的侧脸。
我正看得出神,余明辉冷不丁,特别无赖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