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绥尔的决心就在武太奶请来的家教面前碎成了渣。
沈家是鲸港的名门望族,老宅备有族学所,武太奶对孩子的教育最是看重,特意请来了襄英一位德高望重的退休老教师给姜花衫和傅绥尔辅导功课。
谁知,第一天上课,傅绥尔就因为听不懂一次函数问题,质疑孔老师的教学能力。
孔老师抱着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教学理念,又重新调整了教学思路,可傅绥尔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这个时候,她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非说孔老师和育才老师说的不一样,嘲笑孔老师是个乡村野教师。
姜花衫几次想堵她的嘴都没堵成。她一番大放厥词后,孔老师拂袖冲出了族学。
武太奶是个传统的老太太,不尊重老师在她看来是德行有失大罪,虽然是傅绥尔一个人犯的错,但老太太却罚她们两人徒步登门去向老师认错。
襄英是个小镇,基本家家户户都认识,老师的家离老宅并不远,走路大概二十分钟。
登门道歉这种事对普通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惩罚,但对两位娇惯的大小姐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更别说还要在炎炎夏日顶着烈阳暴晒出门。
傅绥尔原本还想反抗,但她又怕自己弄出什么幺蛾子连累了姜花衫。
姜花衫倒是情绪稳定,什么都没说,涂了大半瓶防晒霜,带上全套武装牵着小可怜就出门了。
傅绥尔内心懊悔不已,拿了把阳伞追了出去。
“那个……对不起啊,姜花衫~你相信我,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好像就不受控制了……”
傅绥尔越说越心虚,前一秒才信誓旦旦跟人家说会变好,下一秒就闹出这样的事,姜花衫现在内心一定非常看不起她吧?
姜花衫看了她一眼,“想好了待会看见老师怎么道歉了吗?”
“啊?”傅绥尔一下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
姜花衫戴上鸭舌帽,“因为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标签对人物的束缚力,所以她能懂傅绥尔说的‘不受控制’,本来引导傅绥尔向上就是一件与剧情相违背的事,她也没有指望一次就能成功。
傅绥尔小心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花衫摸了摸她头,“教你一个方法,路上先想好道歉的话,免得又不受控制说了不该说的话。”
“嗯。”傅绥尔默默撑起伞,把全部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