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我再烦心操劳。走,咱们去给母亲请个安罢。”
来到正屋,远瞧见岑妈妈正站在廊上,妈妈一瞧见她,笑道:“二姑娘来了。”
嘉月点一点头,笑着问:“妈妈怎么不在里头伺候?”
“夫人在里间儿午睡。”
“我来得不巧了,本是想来给母亲请个安的。”
屋里传来容母低低的声音:“嘉儿,进来罢。”
岑妈妈听了笑说:“姑娘快进去罢,我给姑娘沏碗热茶来!”
进了屋,容母正半躺在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塌上,刚刚醒神的模样,鬓发微松,旁边的紫金熏炉里燃着香料,熏得甚是好闻。
嘉月上前两步挨到跟前坐下:“母亲怎么醒了?方才睡得可好?”
“不过是午后小憩一会子。”容母揽住嘉月,摩挲着她的手道:“今儿个怎么出门了,你身子尚未大好,也不怕着了风。”
“早无碍了,现在一顿可以吃两碗饭!”说罢,又伸出两个指头来晃了晃。
容母被她逗乐了,呵呵笑了一会,又说道:“宫里派人传了消息,过两日,钦天监的大人会来府上交换庚帖。”
终究是未出阁的少女,嘉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声道:“女儿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容母听了,又是笑,又是疼,她沉默了少许,这才看着嘉月问:“你屋里那几个丫头,你有甚么打算?”
“也全听母亲的安排。”嘉月从谏如流道。
“今日你还是府上的二小姐,来日便是辰王妃了,出了门子嫁了人,大大小小的事母亲再也不能替你拿主意管事儿。这事,你自己拿主意。”
嘉月怔怔,蹙眉沉吟了会子道:“依我看,红杏年纪也到了,老子娘也在替她捡寻着人家,她既有这心思,强留了反倒不好,不若放她出府自行配人,再添上一份嫁妆,也好全了这一场主仆情分。至于余下几个,我也答允过她们,若有了甚么好的去处我定不会拦着,且看她们自己的心意罢!”
容母赞许的一笑,轻抚着她的鬓角:“你能这么想,就说明你会盘算了。下人若是生了二心,便是用不得了,当差伶俐最好,但更在忠心二字。管理内府要有章有法,宽持有度,不能懒惰管教宽纵了下人,也不可叫他们寒了心生了怨怼,其中分寸拿捏,便得你自己考较了。”
嘉月听了,想了想,又紧蹙了眉头,忧心道:“那谢家呢?就怕惹恼了谢夫人,到时候结了仇。”
容母神色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