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用些罢。”
嘉月头也不回,“我用不下,帮我梳洗安寝罢。”
众丫鬟见状,便也不再相劝,服侍着梳洗过,熄灯安置不提。采苓轻轻放下床幔,轻声温言道:“小姐安睡,奴婢先下去了。”
说罢,仍是不放心主子的异样,静静退到外间儿去与其余两个大丫鬟商量了一番,今夜特留了两人当值。
嘉月一无所知,双眼直直地望着床顶的青纱帐幕,只觉得心中悒郁悲伤,无限酸涩,无限疲惫,忽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日答应了谢子桓,会不会才是最好的?
眼眶忽涌上一阵湿热,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初白,丫鬟们进来伺候,她仍是落落寡欢静默无语的,极少吃喝,也不说话。
如此熬了两三日,几人怎生还坐的住,只得急匆匆禀告了夫人。容母听后沉默了半响,只让人去陆府托了陆夫人请淑然回府。
山月居一片寂静,进出的丫鬟都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动作和声音。
嘉月一早便静坐在窗边,双目盯着窗外,怔怔出神。可夏尽秋初,园中百花凋敝,枝叶枯黄,并无可赏之处。
“小姐,小姐……这是我才熬好的燕窝粥,你好歹吃一口,好不好?再这样熬下去,身子该坏了。”采苓一遍一遍劝着,众丫鬟素来与她亲厚,望着如槁木般呆坐的嘉月,都心急如焚,急得要哭出来。
忽有人掀帘而入,见嘉月一张脸一丝血色也没有,惨白的吓人,惊吸了口气,脱口问:“这究竟怎么了?”
嘉月闻声眼珠一动,回望过来,声音艰涩:“姐姐来了?”又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丫鬟们面上不大安心地退了出去。
淑然坐到嘉月身旁,轻轻抚了抚她的鬓角,“母亲只说你托病想见我,如今瞧你这般,倒像是真病了。我前儿个听说你要嫁入辰王府了?如今心愿以偿,你不高兴麽?”
嘉月一愣,眼中闪过一些茫然又倏然化为清明:“我不嫁,我不愿嫁给他!”
淑然微露意外,似是没想到她会对这门亲事如此抵触,迟疑了片刻,小心瞧她神情道:“可赐婚毕竟是圣意啊……”
嘉月咬了咬嘴唇,胸口似堵了一口气,心中滋味难辨:“我若不想嫁,谁也奈何不了我,大不了铰了头发去做姑子,实在不行还有三尺白绫呢!”
淑然急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也说起糊涂话了!赐婚之事已定,你若拒绝便是抗旨,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你的父母兄嫂,叔伯姑舅,乃至刚刚出生的小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