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从反驳。
联盟什么局面,波波夫心里清楚得很,郝刚话有所指,他也明白。
波波夫叹了口气,瘫软在沙发上。
从斯大林到赫鲁晓夫,从勃列日涅夫到戈尔巴乔夫,联盟一直在否定、改变,再否定、再改变的路上挣扎着。
贪腐、特权、清洗,饥寒,联盟逐渐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精神信念,现在的联盟看起来很唬人,其实就是一只披着虎皮的骨架子,没底气的。
郝刚见波波夫已经进入了自怨自艾的状态,没有怜悯他,继续打击他已十分脆弱的内心。
“知道我京城朋友告诉我现在最火的生意人是什么?”郝刚喝了一口咖啡。
“倒爷。把运动服、夹克衫、白糖、罐头往联盟搬的倒爷。”郝刚放下咖啡,又用勺子开始搅拌。
示意了一下波波夫,郝刚用讥讽的口气对波波夫说:“挺好喝的,联盟喝不到的。”
波波夫没有理他。联盟再穷也不会喝不到一杯普通咖啡,波波夫知道郝刚这是话有所指,是在故意削他脸面。
“知道为什么吗?联盟缺货啊,作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国,居然会短缺老百姓的吃穿,你觉得‘一切为了人民的福利’还有信誉可言吗?信仰死了,联盟就该散了。”
波波夫结合自己的信息源,觉得身子在不住地打寒战,郝刚的话太毒了。
“郝汉,山洪来了,铺天盖地,不跑就是死,跑慢了也是死,你跑不跑?”郝刚不依不饶追问着波波夫。
“联盟的衰弱就像是山洪,当你远远看着,会觉得浪头还不大,可当浪头到了眼前时,你会发现无论你做些什么都是躲不过的灭顶之灾。虽然大浪过后总有淹不死的幸运儿,可你能确定那一定会是你?”
“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趁山洪还未来到,爬到高点的地方去。”
“在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是哪里?”郝刚自豪地翘起大拇指,“我家,华夏。”
波波夫瘫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半晌才喃喃:“为什么会这样!你想我怎么办?”
“和我合作,给自己留条后路,也给亲朋留条后路,不要觉得对不起谁,留后路的也不是就你一个。”郝刚说得直白简单。
“叶金带你看了服装厂,看了饲料厂,我可以告诉你,都是给你准备的,另外还有橡胶厂、制鞋厂、食品厂,我会提供足够的衣服鞋袜,罐头红肠,可以让你在联盟的市场上大声说话,一言九鼎。你憧憬不憧憬。”郝刚也不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