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敲了门后,郝刚进到了办公室里。
钱士元的办公室布置很简单,一张办公桌,桌上只有简单的茶杯、电话、文件夹和烟灰缸。
左手侧有个低柜,上面放着一摞摞的文件盒。背后是木头的窗户,还残存的夕阳从窗内挤进一丝泛红的光芒。
从摆设看,钱士元应该是个干事的人,没什么其他爱好。
钱士元正在忙,有个工作人员正和他说着什么,看到郝刚进来,就说:“先坐吧。”
郝刚在靠门口的木头沙发上坐下来,面前茶几上放着报纸,最上面赫然是今年讨论最激烈的社论,郝刚很认真地读了一遍。
郝刚记得接下来的几年,是思想领域斗争极其复杂的几年,华夏在经历了外来文化的剧烈冲击的情况下,不得不强行对影响深远的混乱思想进行净化。
但在这过程中,对华夏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耽误了多少发展机会啊。郝刚心里觉得非常惋惜和无奈,虽然一肚子成熟的经验,但自己还是太弱小了,现在还没法发出自己的声音。
工作人员离开了,还好奇的看了非常认真读报纸的郝刚一眼。
“郝刚是吧。”钱士元公式化的问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了。
“我是郝刚。”郝刚也在琢磨该回答“我是郝刚”还是“我叫郝刚”呢。
如果是樊义山,郝刚肯定会说:“叔叔,我叫郝刚。”可对于钱士元,郝刚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回答了“我是郝刚”。
“酒厂的李波跟你很熟?”钱士元这才完全抬起了头。
“一直在一起玩。”郝刚小心回答。这个钱士元浓眉大眼的,谁知道会耍什么心眼。
“仕林服装是你的?”钱士元打量了郝刚一眼,似乎在判断什么。
“我和几个人一起弄的,开始是从广州进货搞点零花钱。”郝刚回答的很自然,做点小生意现在不犯法。
“酒厂的事你都知道了?”钱士元的口气听不出什么态度。
郝刚犹豫了一下,如果说知道了,自己本不应该知道。如果说不知道,显然钱士元了解些情况。
于是折中了一下回答:“知道一些。”
“酒厂是个烂摊子,这次工人闹情绪多亏你让李波帮忙平息下去。我得感谢你,我本来准备好在酒厂三天不休息的,甚至准备被工人们打一顿的,没能给工人们过上好日子,打一顿都是轻的,但没想到这么顺利。李波对你评价很高,我听出来他对你很服气,也了解到你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