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的这几天郝刚觉得自己太忙了,刚送走李波和梅七,徐言又找来了。
老刘是和徐言一起来的,对于自己的新老板老刘非常想见一见,尤其是徐言话里话外都把郝刚夸上了天。老刘是个很谨慎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和徐言一起冒着危险把设备藏在家里,换句话说就是个也有想法的人,不能和老板照一面总觉得心里不安。
老刘四十多了,平平淡淡的相貌,浓密青黑的胡茬子让人看起来有点显老,黄大衣,黄军帽,敞着怀漏出里面蓝黑色外套,脚下黑布鞋,沾着东广特有的沙土,看到郝刚过来赶紧陪着笑略微弯腰递过双手。
郝刚对老刘第一印象很好,典型的过得不错的农村人,谨慎中带有农民都有的狡黠。这种人没大才,但办琐事好用。
徐言汇报了印刷厂的恢复情况,就是把厂房稍做了清理和把机器进行了维修,眼下能帮服装厂忙乎点小活了。
胡二广这次很给力,徐言说是出了大力,这让郝刚很惊奇。本来郝刚还以为胡二广会再傲娇一段日子的,没想到眼色这么好使,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郝刚从身后拿出一条烟让徐言带回去给胡二广,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毛老人家早就教育过:朋友当然越多越好。
厂里的机器已经能运行了,不过老刘家里的那批机器暂时没动,徐言说一方面暂时用不着,另一方面想缓缓不动声息地再弄进厂。
郝刚无所谓,到嘴的肉,无论是徐言还是徐书记都没可能让自己吐出去,徐言想不动声息主要还是不想让村里知道自己过去的小动作。
徐言说最近和老刘联系了原来的一些老主顾,找了点小活,打算元旦正式生产,想请郝刚过去看看。
元旦啊,郝刚忙啊,印刷厂的事太小。
“看看再说吧”,郝刚没定死答应下来。
出了门,徐言看看老刘,意思很明显:你要死要活的要跟我过来看看新老板,好像我能骗你似的,现在看过了,怎么样啊?
作为多年的老伙计,老刘当然通透着呢,瞅瞅徐言手中的烟:“郝老板,能处!”口气极为肯定。
看到徐言从小院出来,胡静气冲冲地闯了进去。
胡静很生气了,本来就有些黑的小脸更黑了。
胡静昨天来找郝刚去练歌,郝刚没同意,都是轻车熟路了,抄家伙就能上,练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青歌赛。郝刚一直心心念念青歌赛,他就是觉得胡静应该能在青歌赛上一战成名。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