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农忙时也和佃户一起累死累活,一年也舍不得吃上一斤豆油,所以后来被划为地主批斗,亏啊,他们家真没干坏事。批斗找不到理由,就编了一个穷奢极欲一年吃二斤豆油的事糊弄过去。”
被挑起了兴头的老荣军给郝刚普及庄子的悠久历史:据说是罗成亲手栽的大柏树依然苍劲挺拔,范姓家庙就是祠堂,破四旧搞运动时姓范的人多没人敢拆,村支书灵机一动就改做小学校了……
小学校!郝刚敏感的又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小学校郝刚在那儿上过,那里有石砌的水井、扭曲苍老的乌桕、斑驳的青砖墙,阴气森森的办公室,有方形花园的小食堂。
老荣军后来还讲了好多的村史,郝刚心思一直在小学校和罐子上,神思不属的也没记清。
再过几年,兴起一股拍卖荒废小学校的风潮,范氏兄弟长大结婚,因为老宅住不下就凑钱把小学校买下了,整修之后一人一半分家。再后来,兄弟俩买了挖掘机外出包活干,在某个工地上挖出了大罐的银元,很是发了一笔。只是听有人说,真正值钱的不是几百块银元,而是那个大罐,那个识货的人出高价买下银元其实就是为了让这两兄弟送出那个大罐。
郝刚思索这两兄弟挖出大罐和买挖掘机顺序应该倒过来,挖出银元卖了后才有钱买的挖掘机,没有卖银元拿到的钱,他们买不起挖掘机。
郝刚确定东西多数在那儿,找个时间过去看看。
回到海川的郝刚接到了广塘人的邀请,口信是张玉龙带来的。
老张把服装厂盘活之后,给服装厂的老职工带来了光明,连白加夜的干活换来了硬扎扎的票子,广塘淳朴的老百姓还是领情的。
八仙桌坐北朝南,屋内电灯光线明亮,广塘人还是有家底子的,能舍得用大灯泡。在一阵热情的“请让”声中,郝刚做到了副位,年龄虽然小,可是正儿八经的主客。主位是广塘村支书徐友福,一位颇为油滑的胖子,郝刚听到徐书记和别人说话时酸酸涩涩的口气,就知道不是好相与的主。张玉龙是主陪一手托两家,一边是旧主,一边是新君。桌上还有两个村干部,一个村电工,一个从村里走出去的大人物——满脸傲气的北郊派出所所长。郝刚就带了一个人:沈大侠。
酒酣耳热,沈大侠满面通红,端着杯子一个个敬过去。作为学生的郝刚不喝酒,那沈大侠就不能说不行了,再说了沈大侠一点七五KG的酒量老喝自家的酒心疼啊。不过海川大曲真的不入沈大侠的眼,梅七他们从酒厂弄出来的东西不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