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遮雨帘放了下来。
几分钟后,原本嘈杂的餐馆忽然有了片刻的安静,易启谦带的保镖守在了门口,他径自走进店内。
周围人窃窃私语,都在猜这一位儒雅俊朗的男人,是哪位内阁部长或者律师医生。
可惜猜错无奖。
易启谦走过来,拉了张椅子,就坐在南汐对面,“航班改签怎么不跟我讲?”
南汐放下手里的筷子,抽了张纸巾,手机震动起来,她低头回信息,好几分钟后,这才抬起头来,看他两眼,“忘了。”
易启谦推了推眼镜,缓慢地笑了,“是忘了,还是不想我知道你的行踪?”
“有区别吗?”
“当然有。”易启谦说的华语,比陆北晟要标准得多,“我就当你是忘了。”
“南南..”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以后发生这样的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然后呢?你打算亲自动手?”南汐试探,“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
易启谦提起一边的茶壶,给自已倒了一杯水,“谁都没有你重要。”
南汐凉笑一声,“哥..”
一句称呼,易启谦握杯的手顿了下,自从一年前带走了她在槟城的养父母作为交换条件,南汐就已经不再叫他哥哥了。
“怎么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倦懶,“既然这样,她总要付出些代价?”
易启谦没有答话,仰头一杯茶喝完,“这次的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
“阿诺娜做事,不干不净不入流,你是知道的。”她的手指,轻轻碰着瓷杯,“我以为,你会为我不惜代价,毕竟按照她的计划,我已经消失了。”
易启谦平静道:“事实证明,你拒绝我派人跟在你身边保护,是错的。”
“保护我还是控制我?”
“我没限制你的自由。”
“那你现在离开。”
“够了。”
与她聊天要守“交通法则”,否则,红灯随时亮起。
易启谦的手越过茶杯,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易南汐,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男人眼神警告,脸色有了稍些变化。
南汐一言不发,这一瞬,看着他的眼神像极了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的娃娃。
易启谦败下阵来,他适时转移话题,右手自西装服摸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礼盒,“那天在法国一眼看中,我想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