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芝的难过,只持续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南河县河中村,那个坚强的小妇人,就回来了。
既然出使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李秀芝就必须要让陈浪,心无旁骛的出使。
即便陈浪真的回不来,她也不会再寻死,而是要把果果以及腹中的孩子拉扯大,给陈浪留个血脉。
等到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后,再去地府与相公团聚。
当然,这个想法李秀芝并没有告诉陈浪。
之后的二十多天,陈浪一家的日子,过得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唯一让李秀芝感觉比较遗憾的是,因为怀有身孕,无法再跟陈浪同房。
虽然用手、嘴也能解决,但不能在最心爱的男人出征前,与他“融为一体”,还是让李秀芝感觉很难过。
这天晚上,陈浪抱着李秀芝正准备就寝的时候,李秀芝忽然从抽屉内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团白色的药膏。
陈浪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李秀芝红着脸,在陈浪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陈浪哭笑不得,道:“秀芝,你这都哪儿学来的?”
李秀芝咬着下唇,道:“柔儿跟我说的。”
“她说青楼的女子,来了天癸又不得不接客的时候,就会让客人走这条路。”
陈浪摸着李秀芝的脸颊,柔声道:“秀芝,你不用这样。”
“虽说那个地方对为夫确实很有吸引力,但即便要走,也得等你生了孩子再说。”
“现在不行。”
李秀芝道:“可是……”
陈浪道:“没有可是!”
说着点了点李秀芝的唇:“这里,为夫就很满意了。”
李秀芝将药膏放回抽屉,缩到了被子里。
窗外,月亮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
六月初二。
裴明再度来到陈浪的家。
“之前跟你提到的李司长,来了,跟我走吧。”
正在缝制小孩衣裳的李秀芝听到这话,细针刺破了指尖,血珠冒出来,染红了手中的布料。
但她立刻就把手上的手指蜷了起来,微笑的问道:“裴将军,我夫君能回来吃饭吗?”
裴明道:“如果顺利,能回来吃晚饭。”
“谢谢。”李秀芝道。
陈浪摸摸李秀芝的脸颊,又亲了一下果果的额头,跟着裴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