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善茫然无措,不知如何回应。
陈浪见状,继续说道:“既然学生是实打实的燕人,那么大人之前的种种言论,就是对学生的污蔑。”
“大人妄图通过栽赃学生,打击萧学士。然而学生一早就说过,我跟萧学士之间,只是萧学士单方面的欣赏学生,再无其他。”
“然而大人一意孤行,非要置学生于死地。”
“学生的老师曾经教育过学生,为官之道,讲究留一线,因为这样方能日后相见。”
“因为谁也不知道,眼下失意之人,将来会不会崛起。也不知道眼下受宠之人,他日会不会落寞。”
“从这个角度来说,大人污蔑学生,学生可以不追究。”
“但是……”
陈浪的声音陡然拔高:“大人千不该万不该,对我的长辈动手。人生七十古来稀,这种年龄的老人,是国家的财富,可大人却对其用刑!”
“如此残暴不仁,学生如果不追究,对得起朝廷的培养,对得起乡亲父老吗?”
应善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陈浪步步紧逼,心中已经起了求饶的念头。
事已至此,继续顽抗,不仅会身败名裂,甚至可能脑袋搬家。
唯有委曲求全,或许能换来一线生机。
就在应善准备开口求饶的时候,又有人走入了县衙大堂。
看到这个人,应善瞬间就明白定边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这个人,叫裴明。
裴明闲庭信步的走到应善面前,道:“应大人,审完了?”
应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当了一整场围观群众的范城急忙起身,拱手执礼:“下官见过裴将军。”
虽说文官武官是两套体系,彼此之间没什么利益往来,但裴明是五品,范城只有七品,自称下官倒也没什么问题。
裴明回礼,道:“范大人多礼了。”
“郡公听说咱们秦州路的院案首,是辽国奸细,特派本将来南河县一探究竟。”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子虚乌有。应善为了自己前途,造谣污蔑本朝学子,其心可诛。”
“应善,本将现在要捉你归案,你可有话说?”
应善颓然的低下头,道:“在下无话可说。”
“押走。”裴明大手一挥,几个定边军上前,压着应善离开。
至于应善带来的那群侍卫,也乖乖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