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艳一大早就去公司请了两天假。原因很简单:一是昨晚没睡好,二来孩子离不开她。随后她就去菜市场买了些东西。
当她回到家的时候,老两口不知啥时候已经来了。老太太抱着小孙女,不无慌张地对苏春艳说:“春艳哪,你看这孩子是咋的啦?咋就啥也不吃呢?只想哭,还哭不出来。”
小家伙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十分地焦躁不安。其痛苦的样子让所有的大人无不深感恐慌。
苏春艳打开孩子的尿不湿,没看有任何的排泄物。还是老太太观察周到,发现了孩子的肛门口堵着一团石膏状的物体:“哎呀,孩子怕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
苏春艳也看见了,猛然断定是奶粉出了问题。于是冲着江河水道,“都是让你给嘚瑟的!昨晚我让你别买太差的,你就是不听。这回我看你咋整?”
江河水的心里比谁都不好受,让苏春艳这么一埋怨,就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苦不堪言:“我去超市了,那不是关板儿了嘛。再说啦,我寻思八十多块钱的奶粉也不便宜啊?”
“行啦,别尽扯些没用的!”老爷子开了口,“不行就赶紧送医院吧。”
老太太斜瞪了老爷子一眼,“去医院不也是个扣嘛?我看,这孩子和你那回差不多?”她的话让几个后生怎么都听不懂,只有老爷子明白是咋回事。
老爷子一阵臊得慌。老太太让江河水找出个挖耳勺,开始为小家伙扣那团石膏状的物体。苏春艳又叮嘱江河水赶紧去买奶粉。江河水哪敢有丝毫的懈怠,把儿子也一起拽了出去。
老爷子看着老太太,一桩往事历历在目:
一九四八年的夏天,解放军势如破竹,把国军干的那是一路小跑。那时老爷子刚参军。在一次著名的战役中,他连国军是啥模样儿都没看着,就被一顿炮弹炸飞了。自空中着实一落地就完全不省了人事,一副担架将他抬到了后方医院。抬他的是两个灰头土脸的女人,其中一个便是正值花季的老太太。伤员实在太多,相当一部分根本轮不到那些专业护士的照料。根据院长的吩咐,老太太便成了他的监护人,不曾想一守就是一辈子。
几天后,老爷子仍旧处于深度的昏迷之中。老太太是个大闺女,在院领导的劝说下,最后答应连尿带屎的一并伺候他。老爷子似乎也明事,一直都是不排也不泻;只是肚子涨的难受,与眼下这个小家伙差不多。老太太找来医生一检查,原来他为了死后不作饿死鬼,战前海吃了什么不易消化的东西。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