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也没动筷子:“哦,我想起来了,我哥向来最得意我这儿的熏鸡。你俩等着。”他说着便执意去了厨房。
江河水见杨卫华进了厨房,这才正脸看着苏春艳,眼神儿滑到了她的胸前:“老娘们儿你多大了?往后出门穿点儿正经的行不?看把你给嘚瑟的。”
苏春艳“哼”了一声并不介意:“老娘天生丽质。嫌我不正经就去‘阿富汗’换一个来。那儿的娘们儿平时只露俩眼珠子,捂的可严实啦。”
江河水亦“哼”了声,“好赖不知。”
“假正经。”苏春艳又顶上一句。
江河水被她顶的无话可说,干脆将脸侧向一边不理她了。
快二十年了,俩人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玩笑归玩笑,不火不恼比啥都好。苏春艳知道自个儿男人的秉性,也时常用心去疼他。
“跟你闹着玩儿呐。”苏春艳用手在他干瘦的背上拍了拍,“赶紧把衣服穿上,别着凉喽。”
江河水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难怪有人常常当着他的面儿,说他患有审美疲劳症,有这么好的老婆都不会去珍惜。
“瞧你小心眼儿,”苏春艳起身去拿纸箱上的T恤衫。这时,纸箱发“咚咚”的两声响,接着又是两下。“这纸箱里装着啥呀?”苏春艳好奇地打开了纸箱盖,“唉呀妈呀!”无不令人惊悚的一幕让她顿时魂飞魄散、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江河水也被她的尖叫惊愣了,“咋的啦?一惊一乍的!”他身不由己的站立起来。
苏春艳满脸惊恐、用手指了指那纸箱。
江河水挪上一步,将半开的纸箱完全打开后,不禁又是一愣怔。当他确认纸箱里躺着是一个鲜活的婴儿时,心里一下平静了下来,渐渐喜形于色:“我的妈呀,这是哪来的孩子呢?”
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议论纷纷。杨卫华是最后一个过来的,把一盘撕碎了的熏鸡放在桌上后,见此情形一阵毛骨悚然。他想起来了、看着江河水,“这指定是那个女人撂下的!”
很可惜,孩子患有先天唇腭裂。小家伙好像刚刚醒来,两只大眼睛清澈明亮。
江河水没吭声,从纸箱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打开一看是厚厚的一打百元钞,估摸能有几千元;还有一页便笺纸,上面写道:
好心人,谢谢你收养了这个孩子。她的生日是2004年5月2日。给她起个名字吧?将来若有机会,我必涌泉相报。最后落款是:一个坏女人。
江河水将便笺交给杨卫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