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自虚无的伴奏声中,完成一场神秘而莫名的舞蹈。
陈伶在戏道古藏,便学过“唱”“念”“做”“打”,对于肢体动作有着相当强的记忆与模仿能力,沈难的舞步对别人而言或许看了就忘,复杂无比,但对陈伶而言却并非什么难事。
就在陈伶脚踏云步,专心致志学沈难的舞蹈之时,后者突然挥动旗帜,向着下方缓缓落去。
下方,是陈伶来时路过的小镇。
这座小镇规模不大,一共也就只有寥寥几条街道,道路两侧混杂着小商铺与民房,也没有车道,只有一条还算宽敞的马路,能够容纳两辆汽车并排通过。
而此时的马路边缘,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拖拽着一只铁皮板车,一点点往前挪动。
在铁皮板车之上,蜷缩着一个浑身包裹在脏兮兮被褥间的身影,那是个骨瘦如柴的孩子,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打量外面,面目丑陋而畸形,令人看一眼便头皮发麻,根本不敢靠近。
女人身前挂着一面“献出爱心,救救孩子”的显眼海报,正挨家挨户的上门乞讨,可随着她的靠近,沿路无论是商铺还是民房,都立刻关上大门。
“您行行好,救救孩子吧……”
“去去去,到别处去,我们没钱给你。”
“您行行好……”
“这种都是骗子,说不定孩子就是拐来的,给我离远点,真晦气!”
“……”
一扇扇大门在女人面前关闭,淅淅沥沥的雨滴从云层落下,浸湿脚下的大地。
女人对此似乎已经麻木了,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麻袋,盖在孩子的被褥之上,然后自己淋着雨,继续缓缓向前挪动。
就在这时,一阵鼓声从远处传来。
“哪里来的声音?是谁家要结婚吗?”
“不是吧,这鼓声也不像是结婚的鼓……感觉像是有人游街唱戏?”
“这时候,哪来的人唱戏?”
“你看那,那不就是吗?”
“……”
蒙蒙雨水从灰暗天空划落,一个似癫似疯的身影,一手抗旗,一手握着铃铛,从雨中起舞而来。
雨水划过狰狞恐怖的傩面,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心神一震,它的脸太吓人了,在雷光映照下简直像是恶魔。原本还打算在街边看戏的民众,纷纷被这人吓到,惊疑不定的回到各自屋里。
眨眼间,街道便横扫一空……
唯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