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往安佳人的房间走。
安佳人精神确实好了不少,正坐在懒人沙发上勾着一顶白色的毛线帽,上面点缀着可爱的草莓图案。
听见脚步声的安佳人抬头,眉目间皆是慈爱笑容,“盛炀。”
傅盛炀在她对面的小凳上坐下,“小月吃完饭回来,有些累,又不放心你,我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了,你们放心。”安佳人语气如常。
“妈,如果以后有类似今天这样的聚会,你不想和冷家人接触,你可以和我说,别伤害自己身体,小月会害怕。”
安佳人的手一滑,霎时漏掉好几针。
她找补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是真感冒了,冷家的人救了我命,我怎么会不想和人家接触呢?”
她泰然自若,挑起钩针,一点一点补救。
傅盛炀目光如炬,“因为你是冷嘉仁,我妈妈苏西的好友。”
“铃~”
钩针落在地面,发出响声。
安佳人不自在地咽口水,手捏着毛线帽,嗓音晦涩,“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怀疑是很久之前的事,确定是刚才。”
傅盛炀盯着安佳人的脸看,在记忆中寻找相似的面容、声音,对眼前的安佳人多了几分熟悉。
“小月和我说,你中的毒和我的毒一样,我是傅晚棠下的毒,这种毒难解,也难得。所以我当时就怀疑过你和傅晚棠的关系。”
傅盛炀说起,许多细节也在脑海中浮现,只要他稍一注意,他可以发现得更早。
“今天吃饭,冷伯父说起他走失的小妹,我忽然就想到了您,一样发音的名字,只是姓氏不同。”
其实是刚才小月的反应,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小月不舒服之后,只关心幸运的产检结果有没有出问题。
她明明很想问出口,却不能宣之于口。
她不得不咽下去,自己一个人忧心。
“小月知道吗?”安佳人最担心的是小月知道了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怪罪她把她生下来?
“她那么聪明,已经猜到,只是没说。”傅盛炀也不瞒着她。
以后也要一起生活在傅园,一家人没有必要瞒来瞒去。
安佳人泄力,无心钩织毛线帽,将它放置一边,站了起来。
往事不堪回首,那天的夜色,也是现在这般,将暗未暗。
“我喝了傅晚棠的水,准备回家,我车旁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