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台灯之后,坐床尾凳上,查看安小月的脚趾甲。
左边大脚趾确实比右边的要红,有剪过的痕迹,只是剪得不深,并不彻底。
安小月太困了,睡梦中感觉脚上热热的,很舒服。
“嗯~”不自知的一声舒服喟叹溢唇而出。
傅盛炀的俊脸微动,抬眸见安小月没有要醒来的痕迹,又继续干活。
半睡半醒间,安小月感觉脚趾甲痒痒的。
她脑中尚存一丝清醒,还记得睡前的事情,脚趾甲长到肉里,不是应该痛的吗?
她的瞌睡霎时散了大半,睁开眼睛就看见傅盛炀低头,握着她的脚在剪趾甲。
她本能地想抽回脚,却被傅盛炀抓紧。
“醒了?正好。”
他刚才还想,要是最后一下剪得太深,会不会吓到睡觉的她。
安小月听话的未动,都进行到这个地步了,总不能叫人停下来吧。
她只得躺床上,安静地看着。
傅盛炀的五官立体,浓眉,眼眶深邃,注意力都在她的脚趾甲上,认真的神态和他办公时一样。
他的手掌很暖和,热量似乎沿着足部神经,蔓延到了脸上。
安小月感觉脸热热的,她用手捂住,以求给脸降降温。
“好了。”傅盛炀的声音随着一阵凉意而来。
他给脚喷上碘伏之后,用棉签蘸去多余的碘伏。
细心地给她套上袜子,“脚穿个袜子,感冒能吃的药少。”
室内开了暖气,但怕闷着她,窗户都留着小缝隙通风。
安小月缩回脚,“谢谢傅先生。”
傅盛炀收拾好东西、洗手,关灯睡觉。
他手枕在后脑勺,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枝影。
此刻的心境,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从未有过的平和。
前面的23年,他一直在赶路,并未顾得上其他。
时间仿佛眨眼之间,须臾而过。
当下,他听得见水流声,看得到亮灯的小楼,尝得出食物的味道。
好像周围的一切,从一堆死物,变成了会动的,有生命的。
就和小时候看过的电影一样,魔法一施,被定格的一切,全都开始动了。
这样的感觉,令他心怦怦跳,又觉得太不真实。
傅盛炀扯唇一笑,看来今天确实是喝到位了。
他居然也开始感慨、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