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色的夜空里,水榭居二楼。
安小月站在全身镜子前,按压一泵防止妊娠纹生长的油,在掌心搓热后,涂抹到腹部。
镜子里的人全身肌肤白嫩,刚洗过热水澡,皮肤泛着一层淡淡的粉。
安小月确保腹部的每一寸肌肤都涂上之后,她才开始涂滋润肌肤的身体乳。
今年冬天,大概是因为怀孕,她的皮肤很容易干,尤其是四肢,一旦不涂身体乳,就开始掉小雪花。
饭桌上,傅爷爷说冷家的小姐叫冷嘉仁。
她当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会不会妈妈就是冷嘉仁。
不怪她多想,妈妈和那个年代,普通家庭长大的人太不同。
妈妈会下棋、跳舞、弹钢琴、拉小提琴,甚至是马术、网球妈妈都会。
妈妈的身份证号码她记得,是锦成市生人。
但从她有记忆开始,她的亲人就只有妈妈,没有外公外婆、舅舅或者是小姨之类亲人。
妈妈在锦成认识的人,除了学校同事,就是学生家长。
唯一要好一点的人,就是钟玲喜的爸妈,周老师和钟老师。
逢年过节,钟玲喜会跟着她爸爸妈妈回乡越城走亲戚。
但是她和妈妈没有。
一到节假日,妈妈就带着她全国到处去玩,看风景、吃美食、逛景点、参观博物馆,体验各种好玩的事情。
以前不觉得,和傅盛炀结婚之后,见过傅晚棠和阮静仪,从穿衣打扮上能看出,她们生活条件丰厚。
对比之下,妈妈也是如此。
记忆里的妈妈,她打扮体面得当,一年四季都化淡妆。
她会在天气不错的夏季傍晚,为脚指甲涂上好看的指甲油。
她也会在学校组织教职工活动的时候,穿上漂亮的礼服,上台独奏。
妈妈举手投足自然得赏心悦目,接人待物轻言细语、不慌不忙。
甚至是面对班上最调皮的学生,她都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耐心和学生讲其中利害。
没有知书达理的父母教养,没有足够的爱,女性是长不成如此温柔模样的。
越想,安小月越觉得自己的妈妈身世可疑。
傅盛炀在书房忙完工作,回到房间准备洗漱休息,才发现安小月在浴室里。
“安小月。”
“安小月!”
他喊了两声,里面都没有人应答。
张医生叮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