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流利的英文问他:“他怎么样?”
医生说:“你可以进去了。”
“他还好吗?”
医生挑眉,无奈的摇头。
这对于他们来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推开那扇门走进去。
靳薄寒静静的躺在床上。
护工把他刚换下来的衣服放进盆子里。
路过的时候,我看见那裤子上有一滩明显的黄色污渍。
“好点了吗?”
我走到病床前,靳薄寒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发丝凌乱,像被水过了一遍似的。
粘在额头上,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拭着额头和脸上的汗。
他缓缓张开唇瓣,“吓到你了吗?”
“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我经历过的痛苦远不止这些。
“我听潘叔说,你已经通过预赛了?”
“队友出了点意外,临时换了个,勉强通过预赛。”
“你的实力,应该到决赛的。”
靳薄寒看着我,他冲我温柔的笑着。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熟悉。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他努力往旁边挪了挪,床上的位置空出了一半。
“刚从机场出来就来这儿了?”
显然,他刚才已经知道了我下飞机的时间。
“潘叔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吗?”
“还不累。”
他拍拍身旁空着的位置,“先休息会儿?”
我抿唇笑了笑,脱掉鞋子,躺在他身边。
看着头顶花白的天花板。
我脱口而出:“靳薄寒,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靳薄寒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声音低哑,语调却十分平和。
“那场车祸,害你失去双亲,我很抱歉。”
我隐约记得那天。
靳薄寒车速很快,几乎要失控了。
我们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两辆车就撞到了一起。
“如果那天我不上路,没有开那辆车,就不会出事。”
不会的。
尽管那天我已经阻止了爸妈。
尽管已经过去了,预计车祸的时间,车祸还是来了。
上一世,我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