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的大树下拼命的挖,很快他的铁锹挖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用手继续挖,最后从里面,挖出一个头骨。
头骨只剩一半,另一半被硫酸腐蚀……
周知行失魂落魄坐在地上:“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她变成厉鬼,来找我索命了……”
突然,他扑通跪在地上,对着我的头骨不断磕头道歉。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害死你的,老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求你不要杀我……”
一群人将他包围。
中间,靳薄寒坐在轮椅上。
保镖将我的头骨交给他,他颤抖着接过,轻轻抚摸,许久之后,他闭上眼,一滴泪落下。
“颜末,对不起,我来晚了。”
靳薄寒缓缓收拢双臂,一滴泪水落在我的头骨上。
我有些鼻酸,相处了许多年的家人视我为草芥,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视我为珍宝,为我查明真相,为我报仇。
靳薄寒缓缓抬眸,一双阴骘的眸子落到周知行的脸上,他薄唇微启,“把余安安带来。”
周知行在听见余安安名字时,眼底突然冒出一抹疯狂的喜色,他跪在靳薄寒面前,挪动着双膝爬到他脚下。
“都是余安安干的,人是她杀的,我是被逼的!”
“你饶了我,我求求你饶了我。”
周知行是聪明人,靳薄寒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很快找到他的弱点,“颜末最喜欢周念安,你不能让念安没有父亲!”
我愤恨地咬了咬牙,害怕靳薄寒会听信周知行的片面之词。
靳薄寒手握着拐杖缓缓落在周知行的眉心,周知行被他按在地上,眉心渐渐流出一行鲜血。
他痛苦地向靳薄寒求饶,我却觉得还不够。
余安安很快就被靳薄寒的保镖从医院里带来,她身上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脸颊红肿,一个巴掌印赫然显现。
“是她!都是她干的!”周知行看见余安安过来,拼命挣扎着爬起来。
他被两个保镖踩住肩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不是我,不是我!”
余安安下了车,靳薄寒一身黑衣,面色沉郁的坐在轮椅上。
怀中还抱着她亲手处理过的头骨,她吓到腿软。
保镖把她从车上拉下来,丢到靳薄寒的面前。
靳薄寒不着急处理他们,他缓缓问,“人是谁杀的!”
余安安和周知行同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