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来自哪,我要去哪。
黑板上的字比较小,前排的学生口耳相接,一排排传到最后面,大家都知道,这是来自于两千年前苏格拉底的哲学三问。
余切说:“我先来回答这个问题,我是余切,我来自一个小地方万县,我要去燕大——这是我几年前的想法。”
台下的人静静听着,他们不需要怎么想,大多数人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
余切又说:“有没有人注意到我说了几年前?因为我现在想法变了,我来了燕大之后,发现燕大很难看到电视,洗澡也不容易,未名湖那边每天都能听到烦人的声音——我觉得,燕大也就这样吧。”
“燕大还行。”余切总结道。
虽然都是燕大的,但台下却是一阵哄笑声——我当年可劲儿才考上了燕大。
“你看,你们为什么要笑?因为你们知道,燕大已经是最好的了,你还能怎么样呢?有的人就想的多一些,他们的答案变成了我要去国外留学,或者干脆点要出国移民,我把这个称之为,他们的下一个‘燕大’……”
“你们明白什么意思吗?这个‘燕大’,是他们幻想的,以为的‘燕大’,是地上天国,却不是他最后看到的燕大。”
余切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众人,他笑道:“我发现有人急了,国外——我这里就用最发达的国家美国吧,他说美国就是最好的,我一定要去那……你不知道,你这个逻辑链是不成立的,因为你已经直接进入了最后一个我去哪里,而忘记了前两个……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你已经对‘美国’有了个预先假设,你一旦去了,就能自如的生活,他们普遍接受你前两个问。就像信徒通过考验到了天堂,教友们等待你,有饮不尽的美酒和吃不完的甜蜜伺候……”
“现实中最接近这种行为的是犹太人,他们找了几千年,回到了自己的应许之地,而那是一片位于巴勒斯坦半岛的沙漠,他们不得不重新建设自己的天堂。”
“就算是这一片沙漠,也存在着纷争,犹太人和居住在这里的巴勒斯坦人斗来斗去,最后把巴勒斯坦人赶去了不好的地方……山丘、内陆、荒漠……你看,你又以为你是犹太人了,其实,咱搞不好是巴勒斯坦人。”
这下,台下真全特么安静了。
巴勒斯坦人多惨啊,八十年代初就已经很惨了好不好,新闻上天天播。
余切说:“我写《大撒把》有许多想法,我真的想了很多。但现在就是想告诉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