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就是我的自传,我甚至打算用第一人称‘我’。”
第一人称又怎么样呢?又不是写网络小说,你还怕扑街吗。
余切好像对这个小说发展有点印象了,“你打算取个什么名字?”
“《塔铺》。这个地方,其实就是我老家延津王楼。”
哦!这个《塔埔》啊。
这个小说是刘振云的成名作,一发就是《人民文学》,可比余切的起点高了不少啊,拿到了当年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之所以《塔埔》不太出名,是因为刘振云后来的小说《一地鸡毛》太出名了,更别提之后的一系列电影剧本。
《塔埔》是标标准准的新现实主义小说,也符合余切所倡导的理论——看来,咱新现实社团的左护法已经找到了,就是你啊,振云兄。
“但是,我对写出这个小说一直有疑虑……”刘振云说。
“你疑虑什么呢?”
“我感觉这个小说的故事发展,和你的《高考1977》太像了,你看啊,我也是写几个年轻人,你也是……你是发生在1977,我发生在1978……”
刘振云越说越沮丧,他此时才意识到,“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我好像活在你的阴影当中。”
余切写的《高考1977》原本是一部电影剧本,肯定晚于《塔埔》,到底谁抄谁还讲不清楚,很难说有没有参考到刘振云的《塔埔》。
因为刘振云以后成为了国内最好的几个电影编剧之一。
而刘振云现在说“仿佛活在余切的阴影中”,当然是令余切十分难绷甚至于难堪了,但是余切大度的“原谅”了,“师兄,你要写就写吧,这是你自己的经历,怎么能说抄的人家。”
刘振云觉得这个余切真是太好了。
另一边,骆一禾打听余切有没有什么新作品。
众所周知啊,余切弄了个社团之后,固定每周会来一两次,和大家一次讨论文学。余切总是找得到话说。
作为一个写小说的作家,当他在大说特说的时候,往往他心里边儿已经有了新的创作构思,否则不会这么笃定。
譬如,海子今天和余切遇见了,表现得有些怯场,没聊出什么深的东西。
因为海子不仅没写出代表作,甚至连代表作的胚胎都没想到,拿什么和人聊得深。
于是,当骆一禾问到余切本人的时候,余切直接承认了:“我确实有个新想法。”
“我能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