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躺在简易担架上,被小柳拖着走,他抬头看了一眼面色悠闲的玉卿卿,由衷道:“卿卿,这次多亏了你。”
“分内之事,师父不必挂怀。”玉卿卿顿了顿,“只是来时一群人,回去却只剩下我们几个,当真世事无常。”
林昌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生死有命,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我们除了那恶鬼,也算是造福民众,钦天监不会忘记他们的牺牲。”
玉卿卿在心中冷笑,话倒是说得好听,恐怕回去后他就会将功劳尽数揽到自己身上。
林昌又道:“卿卿啊,为师有一事疑惑,不知你可否为为师答疑?”
“师父但说无妨。”玉卿卿语气敷衍。
林昌笑了笑,缓缓道:“如今符道没落,整个天盛能画出符箓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为师也只能画出简单的驱邪符和平安符等,但方才与那恶鬼大斗时,你那个雷符,是你自己画的吗?”
原来是想打这个主意,玉卿卿低头看着他,淡淡道:“如今这天盛朝的道士都这般无用吗?居然画不出符?”
林昌被噎了一下,尴尬地扯扯嘴角,“是啊,如今会画符的少之又少,所以你那符箓是你自己画的吗?”
“不是。”玉卿卿抬头看着远处,“别人送我的。”
“是谁……”林昌激动地起身,浑身剧烈的痛意让他重新倒在担架上,剧烈咳嗽几声后,他问玉卿卿,“能告诉为师给你符箓的人是谁吗?为师想拜他为师。”
玉卿卿瞥了他一眼,缓缓道:“师父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已经死了。”
不给林昌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而且他是我第一个师父,若你拜他为师,我们之间的辈分可就乱了。”
林昌满脸遗憾,“原来如此,那你师父可有留下什么秘籍给你?”
“没有,我师父嫌我资质愚钝,并未教给我多少本事。”玉卿卿信口胡说。
林昌垂眸,可惜道:“当真是可惜了。”
玉卿卿不欲与他多说,“师父,你伤得不轻,还是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吧。”
林昌咳嗽两声,嘀咕着:“真是可惜了。”
玉卿卿懒得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去的时候人多,赶路也比较慢,回去就四个人,玉卿卿没刻意停留,马不停蹄地赶回盛京。
刚进城门,玉卿卿掐指一算,转头对小柳道:“你送我师父回钦天监疗伤,我和小兰逛会儿再回去。”
小柳点点头,拖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