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尺宽阔书房,长方形通间,各类语言书籍排放整整齐齐,每日都有佣人拿出来扫灰,烘晒,除去油墨与木纸味,就是落地灯与长长的书桌。
江浸夜就坐在灯下,书桌正中间,倚着靠椅,垂着头在翻看什么东西。
他的穿着永远考究一丝不苟,西装革履在他身上永远没有挤压发皱的那刻,一双眼似寒星专注望着什么时,气场压迫神经,令所有事物都必须保持沉默。
珍妮说得着急。
林惊雾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龟苓膏就赶来了,只好带着铁碗一起走到书房,推开半掩未遮的门,即时被这样危险的气息惊到。
她说:“江先生。”
江浸夜并不去看林惊雾,他正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文件,英挺浓影藏在灯幕下,离她三尺远,不近人情。
他抬手虚指桌面,说:“有你的信,司机归来找不见你,才送到我这里。”
林惊雾跟随指引缓缓低头,那里摆放着一叠整理好的信件,还有一些证书等物品。
前一秒松一口气。
原来只是让她拿信。
后一秒提心吊胆。
想起送走的一箱港元,难免心虚。
小心翼翼伸手去拿那些信,抱在怀里,又将证件都提在手中,林惊雾没有敢立刻走,只是在桌前安安静静站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才轻声说:“江先生,那我走了?”
男人没有出声,像是默认。
林惊雾彻底放松下来,转身想要离开这诡静的一间屋。身后忽然有玉扳指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声响传来,声声不满,似敲在她胸口。
“等等,林小姐。”
江浸夜宽阔肩膀靠在背椅,手肘落在扶手,寒星似一双眼抬起,深深望向她手中的龟苓膏,仿若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又落在她怀中的信件上。
没预兆,他忽然说:
“拆开。”
林惊雾不明白,大佬怎么忽然对她的信件感兴趣,但还是乖乖听话,伸手将信件拿出来,铺平在桌面上,五颜六色的信纸,全然不是同一个人所寄。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询问:“这都是我以前读书时,笔友寄到家里的信,您想看哪一封?”
江浸夜也随之望过去,两撇浓黑锋利的眉,一双野性淡漠的眼,目光直直落在最角落那张黄纸写的信上,手里一把银质小刀也放在那上面,刀刃折射出森冷幽光。
“好的。”
林惊雾立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