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脚非常麻利,不一会儿就将这家程槐立名下最大的武馆拆了个干净。
陈宝香这才转向花令音,一脸无辜地问:“程将军那边有消息了?”
花令音默了默。
她轻咳一声,配合地重新告知:“程将军愿意去吃宴,殿下的意思是您这边就先收手。”
“遵命。”陈宝香打了个响指收队。
花令音与她并肩而行,突然开口问:“你与程将军之间,当真只有天凝山那一桩仇吗?”
这人是打小在长公主身边长起来的女官,她问,就等于是长公主在问。
陈宝香摇头:“当然不止。”
“还有别的仇怨?”
“有的。”她一脸凝重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花令音当然会细查陈宝香的出身背景,不巧的是,程槐立在掩盖他那不堪的过去时,已经将她的存在抹了个干净,任凭谁再怎么查,也只知道她父母双亡。
至于怎么亡的,现在她说了算。
陈宝香长叹一声:“他程槐立向来不把人命当回事,我爹只不过长得与他有几分相似,他便觉得碍眼,硬生生让我爹去边塞城外当了活人靶子,死得连尸骨都没能找回来。”
花令音高高蹙起眉:“寒沁城那边?”
“是,正是平野国大军压境那一回。”
平野攻城,程槐立的确用过活人做盾来守城,只是这事被体面地压在功劳簿下,没有人敢提。
花令音看向陈宝香的眼神里多了些惋惜:“他现在还死不了。”
“我知道。”陈宝香笑,“我信殿下,殿下说我有报仇的机会,那我就乖乖地等,时机不对的时候,我是不会妄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