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门外,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人,好笑又无奈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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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将四神庙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凡是拿不出请帖的,都被盘问了一番。
谢兰亭坐在马车上,纳闷地道:“你跟凤卿说什么了,他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陈宝香皮笑肉不笑:“还用说吗。”
即使不知道两人之间那些过往,也该知道张知序撞破了她的谎言。
“现在已经离开了四神庙的范围。”谢兰亭看着她,“你该说说你的作案手法和杀机了。”
陈宝香扯了扯身上裹着的被子,没好气地道:“你再这般没有证据地下定论,我就去衙门里告你污蔑朝廷命官。”
自己有官职就是有底气,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哪怕是谢兰亭,也只能吞回去话,无奈地道:“行,那你帮我分析分析,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简单。只需两包迷药,将押送罪犯的差役迷倒在半路,再让人把他们扔去淮口驿站。”
陈宝香懒散地道,“如此一来,他们自会说是将人送到驿站之后才晕的,便不用受失职之罚。”
谢兰亭皱眉:“那驿站送出的交接执报?”
“五十两一张。”陈宝香托着下巴笑,“大人,咱们大盛早从根上烂透了,什么章程规矩,只要有钱有权,没什么作不得假。”
谢兰亭被震住了,手里的折扇都险些没拿稳:“他们敢这么做,被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
“是啊,可是大人,律法上说会掉脑袋的事还少么?”她敲了敲面前的矮桌,“侵占良田、戕害百姓,哪一条不掉脑袋呢。”
律法不严格施行,自然就会让人心生侥幸。
谢兰亭怔怔地看着她,突然反应过来:“当时在小院,你就是在对判决结果不满,所以才会问出那句话。”
一条命还不够吗?——言下之意,陆守淮凭什么在犯了那么多死罪之后还能活命。
陈宝香微笑:“在下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我也想不明白。”谢兰亭定定地看着她,“你是在为民请命?”
“这个由头好。”她啧了一声,“说不定能说服凤卿,让他别生气了。”
不是吗?
谢兰亭看着她的反应,又陷入了沉思。
若不是为民请命,陈宝香到底还有什么非杀陆守淮不可的理由?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车轴骨碌骨碌的动静。
赵怀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