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边塞时她也不在,就连团聚,也全靠小师妹那一场发肉饼的闯关大赛。
不过幸好,她们现在在一起,好歹还能在一起。
抹了把鼻涕,赵怀珠快步翻墙出院。
陈宝香仍旧盯着桌上的木盒。
那盒子沉甸甸的,打开应该会是她喜欢的东西。
但她有点不敢碰。
大仙对她可真好啊,银票、铺子、金子,这些在他看来应该很俗的东西,她说一声喜欢,他就隔三岔五地送。
嘴上说是无关紧要、不值钱、随便选的,可一打开,往往都能动摇她的心神。
银子是这个世上最会令陈宝香心动的东西。
指腹伸过去摸了摸木盒的边缘,又被烫着似的飞快地缩回手。陈宝香发愁地看着这个盒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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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盛有四位凡躯成神的人物,一位救大盛数十万百姓于时疫,一位横刀立马硬退八万敌军,一位舌战列国挽回大盛摇摇欲坠的国祚,一位废除了前朝男尊女卑的旧制。
此四人生前立像得人敬仰,死后更是受万民香火,神像合供一处,便成了四神庙。
在大盛,只有百姓极为爱戴之人,才配供进此庙,与四神同享香火。
然而现在,程槐立凭着一己权势,不听御史和寺庙方丈的劝诫,强自要将陆守淮的牌位放去正殿。
“他配得上。”程槐立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牌位,固执地重复,“配得上。”
裴如珩皱眉跟在他身侧,张口还想劝,却被自己的母亲拉了拉衣袖。
“随他去吧。”裴母无奈地道,“陆守淮打小与你舅舅一起长大,后来从军之时又对你舅舅颇有照顾,有多少事都是陆守淮替你舅舅办的,不为他争取这些,你舅舅心里过不去。”
“可他是罪臣。”裴如珩拧眉,“三十年的清官尚且不能供奉于此,他如此,岂不是要引民愤?”
“什么民愤不民愤的,这里头平民百姓本也不容易进来。”裴母嗔怪地道,“你也是读书读傻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若不是你舅舅相保,你爹怕是都得搭进去。”
裴如珩沉默。
的确,小惠钱庄之事他家也有沾惹,陆伯伯可以说是替他们挡了灾。
他不由地抬头往外望。
远处有水流一般来上香的百姓们,还有虔诚的一步一叩首的老者,香火鼎盛,人头攒动。
今日的供位礼十分盛大,正殿和四大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