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朋友,怎不见你送我宅子铺子?”
张知序没说话,面色淡淡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疏离的气息。
天边有烟花骤然绽放,长长的光尾在穹顶四周划下,映出园中那两人越来越近的轮廓。
把玩折扇的手突然一紧。
他沉着脸站直身子,有些忍耐不住地拢袖,终于抬步往前走。
那边的陈宝香突然跳开,瞪了徐不然一眼,然后就匆匆朝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张知序心口一跳。
目之所及,陈宝香跑得飞快,水色的裙摆扬起来,像春日里盛放的芍药花。她头也没回,清澄的眼眸望过来,只定定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以张二公子的聪慧,此时应该能很快分析出对方的动机和目的。
但他脑海里竟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
紧捏扇骨的手松开,有酥酥麻麻的愉悦从他的指尖直抵心口,心飞快地跳起来,太阳穴也隐隐发胀。
张知序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抬起了嘴角,迎着那人,很是自然地伸出了手。
漫天绚烂的烟花里,他接到了一颗耀眼的星辰。
“大仙!”她喊。
一瞬间张知序突然明白了谢兰亭说的那种感受。
手心发烫、有些无措、上一瞬还在生气,下一瞬就被哄好。
“嗯?”他难得温柔地应。
面前这人抬起头来,却是气急败坏地道:“徐不然怎么这样啊,他送我生辰礼物,还管我要钱!”
张知序:“……”
张知序:?
不是,在这么暧昧旖旎的场景里,徐不然居然在说这个?
他震惊地看了看远处站着的人:“他问你要多少钱?”
“全部,我身上的全部!”
“太过分了,走,去找他理论。”
“好。”
两人同仇敌忾地就要去找徐不然,旁边的谢兰亭连忙将他们拉住,诧异地问陈宝香:“他原话怎么说的?”
陈宝香气愤地握拳:“他说要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最珍贵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银子么?算上陆清容输给我的和大仙送我的,足足有两千多两呢。”
刚还觉得这满天的灯火和烟花气派大方,没想到全要她来买单。
谢兰亭:“……”
他嘶地一声挠了挠鬓角:“有没有可能他说的这个最珍贵的东西,不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