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仙,除了做佛像,她也得对人家再好点才是。
暗暗点头,陈宝香放松身子靠回了车壁上。
张知序斜眼看着她的反应,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这世上很难再有比她还笨的人了。
偏这人笨不自知,还来担心他:“你身上的伤不难受了?”
“难受。”他没好气地道,“你少往裴如珩身边跑,我也少难受些。”
话说出口,自己先觉得别扭,勉强找补,“他身边那些人都是等着看你笑话的,白惹些麻烦要我收拾。”
“大仙是说陆清容?”陈宝香歪了歪脑袋,笑得天真,“她看我笑话,我也看她笑话呗,今日她输这么多银子,回去想是不好交代的。”
“能买下万宝楼的人,会因着这点银子不好交代?”张知序说着,自己也疑惑起来。
先前他就不明白陆守淮一个统领怎么会有这么厚的家财,如今再看陆清容行事,除了有钱之外更是有恃无恐。
想起陆守淮和程槐立之间的关系,张知序微微皱眉。
陈宝香什么也没意识到,还兴致勃勃地在说:“裴如珩和岑姑娘都来造业司做官了,明日去报到,说不定还能跟他们碰到一处。”
岑悬月考入了制药署的事他知道,但裴如珩什么时候进的造业司?
张知序掀开车帘看了宁肃一眼。
宁肃一凛,连忙拱手:“小的也是刚收到消息,不是小张大人办的差,是酿造署那边走的章程。”
造业司治下四署二十六部,人多关系杂,塞进来一两个人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只要有官衔,都理应走一遭主官这边的章程。
他也是病得太久了,居然让旁人把手伸得这么长。
“大仙,怎么了?”陈宝香打量他的神情,“你不想让裴如珩进造业司?”
“不是我不想,是他不够格。”张知序垂眼,“凡酿造署官吏,必先外放乡野三年,知农事、懂五谷、晓民生,方可为之计也。裴如珩别说外放,恐怕都没见过稻谷长什么样子。”
“况且,他当初科考是以刑事见长,刑部那边早有打算,为何突然就将人送来了造业司。”
话问出来,自己心里其实也隐隐有了答案。
程槐立是对他不罚陈宝香反而升她官的挑衅行为十分不满,想以裴如珩违例入造业司之事作为敲打。
可这点意气之争,居然要搭上他最偏爱的侄儿的仕途前程?
轻轻摇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