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本来就是这么一说,但李知节却真地思考了起来。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道:“亮声,明日我就上奏辞官!”
“啊?????”徐鹤大吃一惊。
要知道,老师的扬州通判虽然官职不大,但那是有实权的印把子。
王府的长史,在真正的进士官眼中,那是很嫌弃的。
放着大有前途的体制内官僚不干,却跑去当无权无势的王府官,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的。
李知节叹了一口气道:“亮声,其实自从年初开始,我处在扬州官场便步步维艰了!辞官来为蜀王殿下做点事,也算是体面的离开扬州!”
徐鹤闻言顿时心中大怒,虽然老师说得轻描淡写,但徐鹤知道,他肯定是被人排挤了。
“老师,是谁?”
李知节摆了摆手:“都是见风使舵之人,彭知府向来维护我,他们只能私底下使些腌臜手段而已。”
徐鹤知道,他是受到自己的牵连,心中十分愧疚,但却并没有说出口,如今他们师徒之间有些话已经不用说出口,都在心里。
思索片刻后,徐鹤点了点头道:“老师,朝廷不会给你长史的位置的!”
李知节笑了笑:“我又不是为了官位,给与不给又有何妨!”
徐鹤站起身躬身一礼道:“那我要代殿下谢过老师了。”
李知节接着道:“亮声,还有蜀王读书的事情,如今天下汹汹,京师空虚,万一有臣子不忍言之事发生,蜀王就是先皇唯一的血脉!你懂我说得意思吗?”
老师是真的变了。
若是三年前的那个年轻知县,他是绝不可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的。
徐鹤道:“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的王府教授只会教些死板的东西,就算是通鉴也不过照本宣科而已,恐难为殿下之师!”
李知节道:“你之前写信给我,曾经说过先皇让你教殿下读《通鉴》,既然如此,那你就每日抽出点时间来给殿下继续讲课吧!”
“我?我给殿下讲课,会不会引来口舌?”
李知节笑了:“亮声,你有先皇口谕,有身为翰林院侍读学士,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成为蜀王的老师了。别人有口舌也是难免的,只要蜀王不反感,那别人的想法不重要!”
“可是我琐事太多,恐怕没办法保证天天给殿下讲书!”
李知节点了点头,说到这,他也有些为难。
可一旁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