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俞大猷的想法,既然这样,请他南下也不失为一个更好的安排。
两日后,木工用檀木雕好了谢鲲的“头颅”。
徐鹤买了一副棺材将其“收殓”后,来到西郊为其招魂。
自张瓅始,徐嵩、李知节、陈华等人全都到场。
至祭时,李知节亲写祭文当着谢鲲灵前哭祭道:“先茔在豫,江广河深,势难归葬,故赞设墓碑而宁汝于斯,便祭扫也。……”
“呜呼!孰谓汝遽去吾而殁乎!吾与汝俱少年,去岁以为虽暂相别,终当久相与处。故舍汝而留食江淮,以求斗斛之禄。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
“痛哉!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彼苍者天,曷其有极!自今已往,吾其无意于人世矣!汝奔走多年未有婚娶而更无子女,虽吾欲教吾子与汝子,幸其成而终不得焉!”
说到这,老师可能真的想到谢鲲一生无儿无女,最后连祭祀洒扫的人都没有时,终于情绪崩溃,伏案痛哭。
张瓅最小,到了此刻,早已泪流满面,徐嵩、戚继光等人也是神色黯然,嘴唇颤抖,显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李知节念道:“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
“尚飨!”
念到这时,一直猛刮不止的西北风突然停了下来,陶盆中的黄纸在燃烧后升腾起一股烟柱,那股烟柱夹着纸灰盘悬着直直升上天空。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愣住了。
“子鱼,一路好走!”徐嵩神色黯然地躬身一揖。
“舅父!!”
“老师!我戚继光发誓,有生之年,我一定想办法请回您的遗骸!”
徐鹤见状,转头道:“押上来!”
这时,一个头上套着麻袋,双手反绑的人被两名机兵推倒在灵前。
徐鹤一把扯掉他头上的麻袋,袁应枢的眼睛从黑暗的环境中突然暴露在阳光下,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缓了缓,他猛地看清了眼前谢鲲的灵牌。
瞬间,他浑身颤抖,脸色惨白:“诸位,诸位,不关我的事啊,各位大人,饶我一条狗命,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叫我这么做的是我的泰山严嵩和皇帝,呸呸呸,是反贼贼酋朱厚熜,我只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
徐鹤看着惊慌的袁应枢道:“原来是你严嵩的女婿!”
说完,他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