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转眼,一声声闷响传来,敌人的箭矢很多都插在了木栅之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但紧接着,哀嚎声、惨呼声不绝于耳,距离一百多步,敌人的箭矢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杀伤。
九龙场中顿时哗然一片,队形开始乱了。
就在这时,突然漕运总兵毛袆的声音响起:“镇定!不要乱,听号令!”
马蹄声在所有火铳手身后疾驰而过,总兵大人的声音不绝于耳。
众人这才安稳下来,可下一秒,突然排头喊起:“放!”
第一排的火铳手如蒙大赦般,瞄准着前面的敌人便按下了扳机。
“砰砰砰砰……”响声炸耳,白雾笼罩。
他们看不见也不敢看自己的成果,刚刚蹲下,就听见身后再次响起“砰砰砰砰……”
……
三轮结束,第一排的火铳手见自己身前并没有敌人出现,于是赶紧架好火铳,听到排头熟悉的声音后,机械的点燃火绳——发射。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呼啸声传来,身后的大福船上又开炮了。
站在福船上的徐鹤看着战场上的一幕,神色无悲无喜。
九龙场的六段击变成了三段击,但效果依然不打折扣。
中路的鞑靼人骑兵被死死压制在一百米开外,但两翼就不好说了。
陷马坑、红衣大炮给他们只能带来点、线的伤害,其余鞑靼人依然悍不畏死地冲击着两翼的拒马。
虽然第二轮炮击让两翼压力减轻了不少。
但徐鹤明显感觉到,伤亡,大量的伤亡马上就要出现了。
他的牌如今已经全部出完,而敌人依然源源不断。
这样下去,这是一场必输的战争。
可徐鹤要坚持,即使伤亡再大,即使下面的漕军、包括自己的结义大哥毛袆死掉,他也不能退让一步。
冲击两翼的敌人越来越大,福船上的红衣大炮还在开火。
但这群鞑靼人似乎习惯了炮火,不要命地冲向阵中跟漕军纠缠在一起。
现在的情况是,大炮可以给敌人的后方带来麻烦,但这种实心炮弹的杀伤毕竟有限,敌人很快便越来越多地冲入魏军阵中,跟魏军厮杀起来。
不得不说,鞑靼人确实厉害,冲入阵中的他们三三一群,又砍又杀,魏军被他们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根本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俺答站在山头看向战场,笑着对一旁的赵全道:“魏军已经是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