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贤调回了南直。
徐鹤算是看透了,湖广糜烂,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除非有外力干预,不然事态会越来越严重。
这时候师伯去湖广,最后的结果恐怕……
“对了,车纯的妻儿找到了,他们徒步千里走着来到京城,跪在午门之外,哭了两天!”
“皇上这才知道,原来车纯原来是死节了!”
徐嵩将葛平和提督武当山的太监陈谦等人叛变,赚开城门的细节一一告诉了徐鹤。
“如今车家的老大和老二都被锦衣卫放了出来,我把他们都安置在后院!”
“车纯在临死前,曾想过让他幼子跟着你读书,你意下如何!”
徐鹤点了点头道:“等京卫之事暂歇后,我去见一见!”
徐嵩这时才对徐鹤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说回了正题,徐鹤于是便将遵化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徐嵩听说沈琼被徐鹤一剑刺死的时候,惊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沈玞和沈琼都毁在你的手上,沈家那是要跟我们拼命了!”
徐鹤苦笑道:“所以我才第一时间通知大伯,须得让海陵的二伯父他们小心,他们离松江近,我怕沈家先报复海陵的徐家族人。”
徐嵩心烦意乱地连连点头,赶紧招来徐鹏吩咐了下去。
“你心里有什么章程?”徐嵩在堂屋踱步,凝眉不解。
徐鹤道:“正要请教大伯!有什么事,是陛下也不可能放过沈家的!”
徐嵩这时坐回太师椅,沉思片刻后道:“你说他们通过将作监的什么人,运作大木之事的?”
“将作监主薄刘治!”
徐嵩点了点头,又叫来徐鹏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来府上的周署令吗?”
徐鹏想了想回道:“大伯,您说的是将作监左校署的周署令?”
徐嵩点了点头:“你速速去他衙内,悄悄将他请来,不可让外人知道!”
徐鹏见徐鹤与大伯面色凝重,知道事情紧急,于是二话不说扭头出门办事去了。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周署令匆匆进了徐府,进们便跪倒在地道:“周芸见过徐老大人!”
徐嵩见状亲自下阶将他搀扶起来。
周芸受宠若惊,两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他是讲座将左校署的署令,从八品下的杂流小官儿。
按理说,平日里连徐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