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无法撼动全局,你走或者不走,其实都于大事无补。”
“朝廷在湖广失了民心,才会造成朱明势如破竹的局面。”
“您去,可能会让反贼如虎添翼,但症结不在湖广,而在朝廷!”
谭伦讶然道:“徐驸马此言何意?”
徐鹤道:“我始终认为,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是朝廷的运转出了问题。”
“这其中……”他顿了顿小声道,“有皇帝的原因!有大臣的原因,也有制度的原因!”
谭伦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放肆大胆之人,竟然在京城公然说皇帝有错。
而且这还是皇帝的女婿,皇帝钦点的状元。
“你,你不怕我出首举告?”
徐鹤笑了笑:“我一是相信子理先生的为人,二是……就算我被人举发,我也会在看到皇帝后亲口承认我说过的话!”
谭伦尽量平息心中惊诧,好半天才开口道:“你说皇帝、官员和制度有问题,什么问题?”
徐鹤道:“上不知恤民,官不知恤民,富家大户不知恤民,民不乱何为哉?”
徐鹤将他在盐场之事中所见所闻,举了个例子,给谭伦细细说了当时的情况。
皇帝、朝廷、官员、致仕官员、富家大户全都盯着盐的利益。
他们甚至不惜勾结水匪、倭寇。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自己人挖自己的墙角,最后逼民造反?最后自己彻底完蛋。”谭伦愤愤道。
“子理兄,你说得没错,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谭伦冷哼一声道:“什么原因?还不是从皇帝到百官到富家大户全都欲壑难填,要银子,他们就一直要银子,直到把百姓手里的最后一个铜板儿榨干。要土地,一千亩,两千亩,三千亩不够,直到百姓穷得无立锥之地。”
徐鹤点了点头:“没错,子理兄,你说的有道理,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要用朝廷的规制来约束他们,使得他们不能在不顾及老百姓死活的情况下,疯狂敛财,这样的结果,就是逼民造反。”
“你太天真了!”谭伦冷笑道,“朝廷的律法就是这些世家大户和皇帝拟定的,他们会用绳子捆住自己的手脚?以他们贪得无厌的性格才不会管老百姓的死活,他们会从老百姓手里榨干最后一颗粮食,虽然他们的库房里,粮食已经都发霉、生虫、朽烂了!”
徐鹤木然道:“任何时代都没办法抑制人的贪欲!要不然就不会有王朝兴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