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便听到了潺潺水声。
那亲兵道:“毛军门正在里面等您,贵客自便!”
徐鹤朝他拱了拱手,进了院子,在曲径通幽的竹林小径间绕了一会儿,突然看见前方水边有个凉亭,一个披头散发的俊美年轻人正手持竹制的钓竿专心致志地钓鱼。
徐鹤行到亭子前,刚想说话。
谁知那年轻人将手中钓竿轻轻放下,然后转身对徐鹤笑道:“亮声贤弟!”
徐鹤傻了:“你是?毛军门呢?”
年轻人哈哈大笑道:“毛军门就是我啊,我就是毛袆!”
徐鹤真的没有想到,帝国咽喉水路,十二万军队的掌舵人,竟然是一个俊美如斯的少年郎!
“怎么?亮声贤弟对我的身份……?”
徐鹤连忙躬身道:“参见毛军门!”
年轻人上前托住他,将他拉进凉亭中道:“亮声贤弟请坐!”
说完拍了拍手,下人们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什么八干碟、八点心流水般地上了。
“用一点?”毛袆指着桌面上满满登登的点心问徐鹤。
徐鹤苦笑一声道:“毛军门,你还是先说说找我什么事吧,我还迷糊着呢!”
毛袆闻言笑了一会儿后,这才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两天,徐鹤在漕运衙门被耍,已经都传遍淮安府了。
知道内情的人,全都憋着坏,想看他的笑话。
原本这宁国侯毛袆也觉得这事儿好笑。
所以在回金陵宁国府家中后跟一帮子勋贵子弟聊起了这事儿,原本以为大家都把当个笑话听了,笑就完事了。
谁知其中一人把他拖到一边问起了徐鹤的情况。
徐鹤听到这恍然大悟道:“是薛小侯爷吧!”
“没错!”毛袆拍了拍大腿笑道,“薛兄说你是他过命的交情,救了他们全族的性命!有这事吧?”
徐鹤闻言,摆了摆手道:“这是小侯爷谬赞了!”
不知怎么的,说到这,他互相想起吕恒来!也不知道她如今到哪了,应该已经到了山东境内了吧?
毛袆这时笑道:“既然是薛兄的拜托,我肯定不能看着你被那帮文官耍得团团转,这不,我连夜赶了回来,刚到家就着人去请你了!”
徐鹤连忙起身谢道:“毛军门古道热肠,徐鹤感激不尽,但……”
毛袆见他神色有异,于是好奇道:“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