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为难道:“但我们雇佣的灶丁们分润到的钱就更少了,这样一来,他们非得造反不可。”
徐岱听到此言哈哈大笑道:“你呀你,窦兄,我说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窦场长疑惑道:“长岳公教我。”
徐岱道:“既然你有多少盐我就收多少盐,那你让手下这帮灶丁蒙头只管晒盐就是,说不定到时候你们和那些灶丁赚得更多才对!”
说完,他继续道:“咱们两淮盐场产盐不仅用于南直隶,还行销湖广、江西,但我在这给诸位透个底,只要你们有盐,那就不要怕卖不出去,到时候宫里那位会想办法解决的,懂吗?”
众人闻言顿时愁容尽销,一脸喜色。
如果真的跟徐岱所言一般,那他们完全可以扩大生产,将盐场所有人全都用起来,该开辟盐田的开辟盐田,该晒盐卤的晒盐卤,该烧火的烧火,甚至就连孩子都可以让他们将晒出盐粒的芦苇摔打出盐。
到时候,虽然每斤盐的赚头少了,但数量却上去了,可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全都赚钱了嘛。
此时,一个谨慎的保长道:“窦场长,晒盐本就是个苦活累活,那些灶丁纯粹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压根不想出力,更别提让他们家人出来晒盐了!”
他的话刚说完,刚刚还满腹怨气的吕三跳脚道:“他们敢,不听话,我就抽这帮贱胚鞭子!”
“就是,那些灶丁烟户就是些牛马,这世上哪有用坏的畜生!”
“哈哈,长岳公到底是咱窦场长的总角之交,好事第一个想到了我们!”
刚刚还一脸为难的所有人,这时候全都云销雨霁,开始吹捧起徐岱来。
徐岱面上含笑,整个人还在端着、矜持着。
不一会儿,窦家下人说酒菜已经安排好了,请诸位老爷洗手入席。
一通揖让后,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徐岱坐在主位,开始敬起了酒……
就在窦家前院热热闹闹之际,窦家的马棚里,一个奄奄一息的汉子满身都是鞭痕倒在马粪之间。
一个灶丁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双手搓了搓后,拿起鞭子兜头又给地上那人一鞭子。
这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但地上那人只是闷哼一声并不叫唤。
那灶丁骂道:“丁二小,你他妈也别怪老子,谁叫你那水灵的妹子被咱们窦场长看中了呢?要我说,窦场长就是心善,我要是他,直接去你家抢了你那妹子,你还能怎地?”
地上之人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