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媳妇儿抱了,贺宗只得爬起来练功。
虽然起得晚了,但今儿上午也没事,闲着是不如练功活动活动筋骨。
流一身汗就舒坦了,头也不昏了胃也不难受了,就是饿得厉害。
喝上酒了菜就吃得少,酒气再散了就会特别饿。
等贺宗回来洗漱发现媳妇儿已经收拾妥当,不仅不看他也不给他送帕子送茶,顾自提了水壶在院子里浇花儿。
贺宗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在乎这些喜好,家里花坛里种的什么都是管家请了花匠在管。
后来他发现,媳妇儿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没事儿还要亲自上手,也不怕脏手。
天气热花草就得每天都浇水,今儿他媳妇儿就很有心情亲自浇。
到底是有心情浇水,还是没心情理会他?
不仅是他媳妇儿不理他,就连姚黄那丫头都没给他好脸儿,方嬷嬷还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了他两眼。
呵呵……他就这点儿信誉都没有?
偏偏此时姚黄还刺他,“昨日夫人跟姑奶奶们和表夫人们出去逛半天,将玉颜坊那张金卡用了底儿朝天,还被群什么姓杨的妇人挤兑了。
不知道老爷知道不知道那姓杨的是哪家?认都不认识的人怎么就一上来就挤兑我们夫人?
不管怎么滴,夫人受了这一顿闲气,总得要知道对方是谁,又是为何受的气吧?”
那边浇水的阮娇娇看都没有朝这边看一眼,好似就没有听到这边说话一般。
但其实,姚黄丫头的声音可不小,确保满院子到厅里的人都能够听到。
昨晚她回来后就跟方嬷嬷咬耳朵,是以方嬷嬷昨晚就知道了,好一顿为主子抱不平,又好一顿心疼主子,平白无故的遭受无妄之灾。
至于夫人和姚黄当众找补回来,那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天下还有必须要任人打骂糟践不还手的规矩?那得是有多大一张脸?
那杨家,显然还没有。
姚黄一张小嘴叭叭说不停,贺宗早就知道她嘴厉害。
但从前那是对别人,今儿对是他。
这丫头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他能听不出来弦外之意?不就是指着他么?
他媳妇人为了他家那些亲戚又是出钱又是出力,为了他连凌云酒楼四张金卡都送上了,那可是白花花的四万两银子拱手送人。
而他,不仅不感谢媳妇儿,还出去花天酒地不做人,可不就是连媳妇儿身边的丫头